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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忘舟把徒勞掙扎的金魚放回魚缸,自言自語道:&ldo;那你不情願故意擺譜,是對沈製片欲擒故縱吶?&rdo;
自認找到正確答案的男人嘖嘖了兩聲,吐槽:&ldo;沈製片是被你氣跑的吧,季清和我跟你說啊,追女孩不能這麼追,容易火葬場。&rdo;
季清和的目光透過青瓷杯盞與孟忘舟在半空中對視了一眼,他寡淡的表情難得出現了一絲堪稱詫異的波瀾:&ldo;我表現得很明顯?&rdo;
孟忘舟一怔,隨即反口:&ldo;也不是。&rdo;
&ldo;我是跟你相處時間長,知道你現在的行為違背本性,事出反常必有妖。&rdo;他顫顫巍巍地端起茶盞抿了口水,問:&ldo;不過你不是常年醉心修復鐘錶,以戰勝時間取樂嗎,上哪認識的沈製片?&rdo;
見季清和不答,孟忘舟很習慣地又自言自語起來:&ldo;我算是瞎了眼了,我一直以為你這輩子能結婚,不是家裡安排,就是被哪個姑娘堪破先機,攻身為上,生米煮成了熟飯……&rdo;
話沒說完,季清和起身就走。
孟忘舟目瞪口呆:&ldo;……&rdo;
咋的了,被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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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沈千盞被氣走,直接開車從四合院的小巷內駛出。
北京的晚高峰已經結束,城市的熱鬧繁華卻絲毫不減。
眼下她一人獨處,在燈河匯聚的人間繁景中逆流趕路,不免心生幾分淒涼孤獨。
她擰開電臺,調至交通頻道,在無數個訊號燈的指示下停停走走,四十分鐘後抵達小區的地下車庫。
停好車,沈千盞拎起大衣、揹包一股腦抱進懷裡,甩上車門。
車門剛關上,一份檔案從揹包和大衣的空隙中滑落,碰瓷樣地躺在了她腳邊。
她低頭一看,是蘇暫整理的不終歲編年史。
沈千盞想起今晚季清和提起的有關季老和不終歲創始人的感情糾葛,蹲下身,把資料撿起來,一併帶回公寓。
剛出電梯,她就被眼前堆積如山的快遞震驚了。
遲鈍的大腦在幾秒種後才回憶起‐‐今天白天她接到過物業的電話,說幫她把快遞全部送到了門口。
沈千盞這些年在北京奮鬥,攢了不少家底。
名下除了一輛二手的寶馬x5,還有一間二百平米的公寓。除了公寓尚在貸款以外,她可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她開鎖進屋,先把快遞碼進玄關安放。
當初買下這套房子時,沈千盞衝著住到死的養老念頭,一咬牙一口氣置辦了滿足她活動空間的兩百平大套房。
一梯一戶,智慧安居。
眼下整理好快遞,她坐在玄關地毯上,喘得跟狗一樣。
沒等她把氣喘勻,蘇暫的語音電話就發了過來。
沈千盞看了眼螢幕,接起外放。
蘇暫問:&ldo;盞姐你怎麼才到家?&rdo;
沈千盞的公寓門口裝了攝像,因經常出差,裝置除了繫結沈千盞外還綁在了蘇暫的手機端。門口一有風吹草動,裝置就會立刻匯報情況。
她沒直接回答,反問:&ldo;有事?&rdo;
&ldo;也不算正事。&rdo;蘇暫說:&ldo;我今晚帶淺淺赴了個飯局,遇上艾姐了。&rdo;
沈千盞挑眉,隱約猜到有艾藝這個攪屎棍在,蘇暫今晚應該過得挺不好。
果不其然,蘇暫的語氣一變,委屈得不行:&ldo;我們淺淺最近過得已經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