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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淵腦子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額頭一陣刺痛令他眉頭緊蹙在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顧景淵心口一痛,喃喃低語,「師妹……」
徐清規失神一怔,那顧景淵卻靈活翻身,將她雙手禁錮反鎖至身後。
「原來你喜歡聽人叫你師妹啊……」
他玩味十足地勾著唇角,附身在她耳邊輕語,他身上獨有的檀藤香在她鼻尖縈繞。
月色下,他看見女子眸中閃過痛楚,目睹她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地熄滅。
他眉頭緊鎖,看到她痛苦,那種陌生的心痛再度席捲而來,渾身懨懨無力。
「沒意思。」
顧景淵鬆開她的雙手,躁鬱地吹了聲口哨,本該飛來的仙鶴卻遲遲不見蹤影。
顧景淵抬頭望去,他養的仙鶴還在跟那女子的仙鶴在空中纏綿。
「……」
再次吹響口哨,他的仙鶴才依依不捨地告別,朝著他而來。
三窈載著許溫溫念念不捨地追來,那許溫溫頭頂還懸著一把他隨手用的飛劍,面色慘白緊閉著眼睛不敢動彈。
「傻子,飛劍怎麼會傷人呢。」
他嗤笑一聲,那飛劍便收入囊中,再看他的捺月劍,也是跟著那女子的劍纏綿悱惻。
「……」
「趕緊收回你那破劍,信不信,殺了……你那小徒弟。」顧景淵煩躁地眯起眼,對著那女子似乎現在連說狠話都會遲疑,他偏過頭殺氣騰騰地瞪了一眼剛剛睜開眼的許溫溫,威脅道。
許溫溫撅著嘴,差點哭出聲。
她哪裡得罪了這個妖孽艷鬼的?
徐清規失魂落魄地喚了聲,「起星,歸位。」
那通體雪白的長劍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急急地飛了回來,還被封印的捺月劍同樣追來,想要鑽進徐清規收劍的乾坤袋。
顧景淵握住捺月劍柄,卻被它彈開,焦躁地原地打轉。
顧景淵看了好一會,聲音冷冽,「先放在你這裡。」
這一系列地反常,他定要調查清楚。
仙鶴翻山越嶺疾行萬裡。
那黝黑如深淵的邊界,仙鶴帶著他俯衝而進,萬座樓宇拔地而起,其中最高的一座宮殿高聳入雲。
他從仙鶴上走下,便有穿著黑袍的兩個使者上前喚道,「魔子。」
使者帶著仙鶴下了宮殿。
宮殿大門無聲開啟,宮殿裡幾十個黑袍使者正鞠躬,看到魔子後,連忙跪地磕頭。
首位上的男人全身一團黑影罩著,看不見他人,見到顧景淵,他語氣惡劣道,「本命劍呢?」
顧景淵垂首,「丟了。」
「去望幽崖領罰。」
那些黑袍使者低著頭,額頭抵著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顧景淵從大殿上走出來後,無琊迎了上來,「主子,那捺月劍突然丟了你有沒有感應到在哪裡啊?按理說它被封印了一百年,根本不可能突然不見啊。」
顧景淵瞥了一眼無琊。
「那你覺得它可能在哪兒?」
「會不會是去找它……」話說到一半,無琊自覺失言,訕訕一笑,「主子可為難小的了,那是你的本命劍,它會去哪兒,小的可猜不到。」
「哦,那仙鶴是誰帶回來的?」
「仙鶴你都養了一百多年……」無琊忽然死死地捂著嘴,瞪大眸子,不敢再吭聲。
顧景淵眼眸微微凝起。
果然,魔族有事瞞著他。
「忘幽崖隨我去領罰,再有敢瞞著我的事,你便永遠不用出來了。」
「!」
無琊一驚,萬萬沒有想到魔子出門尋劍後,會突然發現那個埋藏在魔族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