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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安目送著秦瑤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裡才啟唇，吐出了兩個字：「快了。」

從隕石創意園區出來，秦瑤沒能趕上綠燈的最後一秒，被卡在了紅燈下。手機噔噔兩聲，螢幕上跳出了舞蹈老師的群訊息，明天合開場舞，爭取摳出所有細節來。

秦瑤開啟微信，緊挨著thg-7群對話方塊下面的就是孫筱發來的未讀訊息。秦瑤沒有把孫筱刪掉，她知道依照孫筱的個性，這一時半會是不會放棄，刪掉她只會讓她用更煩人的方式來糾纏自己。

但秦瑤也不會坐以待斃，等著孫筱來折磨自己，她又沒有受虐傾向。秦瑤早早地就把孫筱設定成訊息免打擾了，灰色的圓點上標著白色的99+，對話方塊顯示的訊息也一天一個樣。秦瑤也不去看，這個人在她的列表裡躺著，就像死了一樣。

秦瑤的手機又一下震動，周琪剛剛在群裡艾特了自己，說要跟自己在練習室裡碰一下。周琪是隊裡的主舞，每次合之前都會找秦瑤碰一下，秦瑤也沒有拒絕。想著畢竟有周琪在，孫筱即使看到訊息來了，也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秦瑤在公司樓下停好了車，就收到了周琪到了訊息，還附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拍的是練習室，練習室的四面牆，三面都有鏡子，燈光一開，顯得又空又大。但這些都不是重點，照片的一角，李晴染居然穿著利落的紅色圓領衛衣，架勢十足的獨自站在一角兒壓腿。

秦瑤皺了皺眉，沒有跟周琪表達自己的不滿，如果李晴染真的是想開了要努力上進了，她也是欣慰的。

當然，如果只是努力做無用功的話，也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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