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5 頁)

大林媽和大林。

她的婚姻已經在她心上深深割了一刀傷口；媽媽的突然逝世又在她受傷的心口上補上了千刀；爸爸的再婚又將她不堪重負的心真正的千刀萬剮了；最後在棧橋的夜晚；楊戰殘忍冷酷的2個字〃是的〃；真正地將她的心粉身碎骨了；碾成了粉末。

現在的翡翡；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翡翡頂著寒風；機械地挪動著沒了知覺的雙腳。

深夜12點了。

海天大酒店；楊戰仍然在和伊麗莎白顛鸞倒鳳；欲仙欲死。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還是給翡翡打了手機；不知她回來了沒有；她回來了也許應該給他打個電話；畢竟他是她老闆。

沒人接。

他拿著電話等著。

伊麗莎白媚眼如絲；蛇一樣地又纏繞上了他。

他轉身回吻她；放下了電話。

3點了；翡翡全身都麻木了；仍然拖著毫無知覺的身軀孤零零地走在高速公路上。

公路上的車很少了；偶而一輛車呼嘯而過時；翡翡都想一頭撞過去；她是真的生無可戀了。

每次的衝動都被最後的一絲理智拉著；王馨還沒出獄；媽媽的安葬骨灰盒的錢還沒攢夠；她沒資格去死。

翡翡蜷縮在公路的邊上嚎啕大哭；她連死都沒資格去死！

5點；天色顯了灰白；征戰一夜的伊麗莎白終於渾身透著透骨的快感沉沉入睡了。

楊戰沖洗了後；出了海天大酒店。

在車上；他又撥翡翡的電話；卻赫然聽到翡翡的手機鈴聲在車裡的地上響起；他還同時發現了翡翡的包。

楊戰沒再猶豫；直接回家；翡翡不在家。

他打電話給公司；翡翡不在公司。

他再打電話給王馨家；翡翡不在那裡。

楊戰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毫不猶豫地先報警；再開車疾馳進了濟青公路。

他一直開到了濟南；也沒找到翡翡。

他再慢慢開回來；在路上小心地尋找著血跡。

翡翡不是出車禍了就是自殺了。

可是他沒找到血跡。

他再開車回家；指望翡翡已經回家。

翡翡仍然不在家。

楊戰帶上公司幾個人；重新駕車上了高速公路；邊開車邊和他們一起掃視著公路兩旁的田野村莊；希冀找到翡翡；與此同時；他公司的所有人和他全部的朋友都在青島市搜尋翡翡；他總算還保持了最後一點理智；沒告訴王馨家；如果王馨媽媽得知他在高速公路上把翡翡攆了下車；不活撕了他怪呢！

公路巡警那裡；楊戰也是一會一個電話詢問情況。附近的醫院；也是一會就電話去打聽一下。

又是一天了；一無所獲。

夜深了；楊戰疲憊不堪地回到了家；沒開燈；只是抱著頭靜靜地坐著。

伊麗莎白得知他回家了；來到了他家；安慰他。

楊戰一言不發；沉默地搖搖頭。

伊麗莎白猜測他一天沒吃飯了；去廚房煎了幾個雞蛋給他吃；楊戰本來不想吃；可是想到這個金髮碧眼的名模這輩子都大概沒進過廚房；這份她親手給做東西吃的情分不可謂不深厚；雖然雞蛋有的生有的焦；楊戰還是感激地嚥了下去。

客廳的頂級音響放著鄧麗君的。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楊戰靜靜地聽著這幾句詞；竟是聽的痴了。

詞牌：虞美人　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