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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無言，一起等電梯。

顧奕背對著她站在前面。

聞天語看著他的背影，攪著手指，眉頭微擰。

她忽然很冷靜地問了一句，&ldo;顧奕，你喜歡我？&rdo;

顧奕的背很明顯地僵直了一下。

電梯叮地一聲，門跟著開啟來。

顧奕慢慢地走進去，轉過身來和她面對面。

他看著聞天語一眨不眨盯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ldo;這是你說的。&rdo;

聞天語一愣。

顧奕抬手擋著電梯門不讓關上，臉上的表情在繃了一秒後，很快放鬆：&ldo;我可沒表白啊。我知道你有男朋友，知道你心裡容不下別人，知道你們很好……所以……你不用拒絕我。&rdo;

垂在身側的手卻漸漸攥成拳。

是你發現我喜歡你的。

我沒有表白，你就不能拒絕我。

聞天語愣怔地看著他。

顧奕臉上故意笑得雲淡風輕，緩緩鬆了手，&ldo;以前就答應你的花，可算是送出去了，不然老覺得自己欠你似的。心裡怪怪的。&rdo;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兩人隔開，他揚著笑容，聲音低沉，&ldo;天語，再見。&rdo;

門合上，將兩個人徹底隔開。

聞天語往回走的路上都有些恍惚，她想起顧奕高中離開之前，一直纏著她問想要什麼禮物，喜歡什麼，說要給她留個紀念。

那個時候大冬天，她能想到什麼，也沒想著真收他東西，似乎隨口說了句想到春天，想看牡丹花。

沒想到他記到了現在。

聞天語回到家裡，開啟門，裡面依舊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她頓了頓，手機震了震，吸了吸鼻子，看到是葉梵聲的訊息，心底裡薄薄的霧氣很快散去。

喜歡錯了一個人，只能是慢慢放下。

就像如果她沒有和葉梵聲重逢，沒有再一次喜歡上他。

或許，時間久了，她也會放下，然後投入一段戀情，開始朝著不同軌跡發展吧。

可她有多幸運。

這個道理，顧奕一定也懂。一個人的愛情，只有自己消化，也只能自己消化。

聞母在一旁起身穿好外套，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聞天言刷著微博，一面念評論，一面笑著倒在andrea肩頭。

聞父在一旁拿著自己的書看著。

聞天語輕輕舒了一口氣。

像是太陽洞開了烏雲。

她有多幸運。

剛剛揚起一張笑臉，門口就傳來了門鈴聲。

聞天語轉身就開啟了門，看到葉梵聲高大的身影。

她立馬揚起一個燦爛的笑：&ldo;樊聲，你來啦？&rdo;

聞母恰好在門口穿鞋，聞言嗔怪地看了她一眼：&ldo;天語，怎麼叫你樊聲哥的？沒禮貌。&rdo;

聞天語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陣子習慣成自然，脫口而出了。

她轉移話題地問，&ldo;媽，你要出門啊？&rdo;

&ldo;嗯，&rdo;聞母一面往出走，一面應，&ldo;下去走走，順便在樓下便利店買點東西，等會兒給你們炒道我的拿手菜。&rdo;

&ldo;我陪您？&rdo;

&ldo;不用，帶你樊聲哥進去坐呀，外頭冷。我很快就回來。&rdo;

&ldo;哦。&rdo;於是聞天語目送聞母走遠，笑眯眯地扯著葉梵聲衣袖進來，轉身的時候又鬆開，像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