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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到聞天語面前，抬頭睨了一眼，眼底沒有一絲溫度：&ldo;既然已經解約了，麻煩出去，我們要吃飯了。&rdo;

女人臉上的肥肉抽了抽，還是盡力擠出笑來：&ldo;葉先生，還有這位老師‐‐&rdo;

&ldo;我只是個學生而已，&rdo;聞天語臉上掛著笑，伸出手臂擋在飯菜面前，嫌棄地皺了皺眉，&ldo;大媽，您往後退退，小心口水啊。&rdo;

女人臉上一瞬間千變萬化，難看得很。

蔣曦在那邊嗤笑了一聲，也徹底怒了，抱著手臂一臉嘲諷，&ldo;不就是幾個破做衣服的麼？橫什麼啊。葉梵聲，我還以為你審美會有多高呢，身邊的比網上傳的那個還差。自命清高，還不是靠著那張臉騙女人？&rdo;

&ldo;蔣曦！&rdo;經紀人為她這口無遮攔慌了，想制止她。

蔣曦面子掛不住，情緒失控，&ldo;李姐你也是，這種事求他們幹什麼？不走就不走今年，yi也沒多了不起嘛，設計師都這個水平。別搞得好像我求著他們似的。&rdo;

她說完，憤憤地瞪著高跟鞋出去。

經紀人跟在身後，一步三回頭，最後還是跟了出去。聲音飄散在樓道里：&ldo;蔣曦，你慢點。不是，你知不知道咱們能接到那兩個代言的面試，完全都是因為對方知道你年初會在yi走秀……那是明年最大頭的兩塊了，你說你……&rdo;

聞天語舔舔唇，有些驚異地回頭看他：&ldo;你剛剛打給誰了？&rdo;

葉梵聲把她挑出來的胡蘿蔔塊給她夾回碗裡去，聲音稀疏平常，&ldo;負責春季發布會的總專案人。&rdo;末了聲音低沉了些，&ldo;不要挑食。&rdo;

……好像不挑食比前面一件事重要得多。

聞天語夾住他的筷子，牴觸地看著胡蘿蔔，一臉痛苦：&ldo;我們老虎不可以吃胡蘿蔔，會死的。&rdo;聽到他的話又驚訝地張大了嘴，&ldo;第一次給我們開會那個？&rdo;

那人可是yi總公司的三把手啊。

&ldo;……嗯。&rdo;葉梵聲淡淡應了句，妥協了幾分，&ldo;只吃十塊。乖。&rdo;

連帶著誘哄，聲音蘇蘇麻麻，就像是聞天語聽過那些聲優配著乙女向遊戲和廣播劇裡那樣，不，應該說，比那個還撩人。

聞天語腿軟，幾乎把持不住。

她皺縮著小臉，眨著大眼睛討價還價，&ldo;三塊。&rdo;

夭壽。搬進葉梵聲單身宿舍也不全是便宜，雖然飲食起居有人料理，兩個人可以形影不離，但是少女聞天語吃飯挑食頓頓有人管，連哄帶騙讓她吃那些營養高但巨討厭的食物；晚上也不能熬夜玩手機追動漫。

她已經好久沒有聽過自己收藏的那些bl小抓馬（廣播劇）了，尤其是帶點顏色的那種。

聞天語苦大仇深，毫不誇張地說，她感覺像是跟著葉梵聲過上了規律的老幹部生活。

年輕人！沒有豐富刺激多彩的夜生活，配叫年輕人麼！

葉梵聲對著她，無奈，目光軟了幾分，&ldo;八塊。&rdo;

聞天語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ldo;四塊……&rdo;

葉梵聲揉了揉她的頭髮，繼續妥協，&ldo;最少六塊。&rdo;

&ldo;成交！&rdo;聞天語猛地點頭，然後數著塊數往嘴裡塞。

她現在學會了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