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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她年輕時犯下的錯，這就是原罪，偏偏他還活了下來。

在她面前礙眼地活了二十年。

葉之斂愣了一下，像是被戳穿了般，又想到最近葉梵聲總是逆著她的種種，跟著語氣憤憤而帶著悔意道，&ldo;我當初就不該帶你去那個鎮上！&rdo;

如果沒有那麼一段，葉梵聲也就不會在好好的路上突然走偏。

葉梵聲頓了一下，第一次真誠地跟她解釋，&ldo;這是你做的，唯一值得我感激的事。&rdo;

怨她未經允許擅自帶他來了這個世界；

怨她未經他允許，讓他嘗遍人生流離；

但偏偏，感激她曾帶著他去了那個小鎮，邂逅了那麼一個眼神清澈如湖泊的小姑娘。

&ldo;我還有事，先掛了。&rdo;

葉梵聲冷淡地開口，瞥到旁邊丟著的盒子，像是把他的過去通通關進去的盒子，他沉著聲音補了一句，&ldo;沒什麼事的話，以後都不要見面了。&rdo;

葉之斂像是沒聽懂，&ldo;什麼？&rdo;

&ldo;我跟婭婭會結婚。&rdo;葉梵聲望著窗戶，想起他們倆在這裡關於未來的家的暢想，眼神溫柔了幾分，&ldo;股份和合約，我可以給你，條件是，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rdo;

電話裡傳來忙音的時候，葉之斂如遭雷擊。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復古的銅製聽筒，裡面傳來陣陣忙音，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無意識的後退，腿磕在搖椅邊沿，鈍痛了一下，她嘶了一聲，捂住的卻是心口。

那痛感一直向裡綿延。

葉之斂第一次覺得，她對這個從小帶在身邊，讓她驕傲不已的兒子，一點也不瞭解。

可當她意識到，想要了解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兒子已經離她遠到伸手抓不住的距離。

他剛剛說……以後都不要再聯絡了？

‐‐

顧奕坐了一陣就起身了。

寒暄的話也不多，聞天言只顧著和andrea還有自己家裡人搭話，鮮少理他。

聞天語心事重重的，一會兒看一眼手機，終於等到訊息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他心裡悶悶的，只覺得像是被大雪覆蓋，沉悶悶的壓了一樣。

他把自己手邊一個淺咖啡色暗紋的盒子遞過去，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淡然，&ldo;新年禮物。&rdo;

聞母在一旁笑笑的看著。

聞天語愣了一下，愣怔地接過來，&ldo;……謝謝。&rdo;

顧奕點點頭，道別：&ldo;叔叔阿姨，我先走了。&rdo;

聞母有些驚訝，&ldo;就走啊？留下來一起吃年夜飯啊，阿姨等會兒下餃子。&rdo;

&ldo;不了，&rdo;顧奕笑了笑，&ldo;我爸媽還等著我呢。前兩年我都在國外。難得除夕，我回去陪陪他們。&rdo;

&ldo;噢，也是。&rdo;聞母應了下，笑道，&ldo;天語，你送送顧奕。&rdo;

聞天語正巧開啟那個禮盒的蓋子，看到裡面兩朵鮮艷的帶著露珠的牡丹花愣了神。聽到聞母的話，後知後覺的站了起來。

聞天言跟著也站起來，&ldo;我去送吧。&rdo;

聞天語立刻阻止，&ldo;我來我來。&rdo;她瞪著聞天言，&ldo;你在家待會兒吧。忙不忙啊你。&rdo;

出了門，兩個人沿著走廊慢慢走。

送他到電梯門口，兩個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