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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聯絡顧騁又聯絡anddy才發現anddy事情做的過了。
anddy做人有口皆碑不論真假,都不可能幹出這樣授人以柄的事。
黃丹林也察覺到事情不同尋常,反正錢已到手,她也沒有繼續蹚渾水的打算。
這時候卻出了變故。
黃丹林看向顧騁的目光已經有點不一樣了。
事情還沒過去二十四小時,她和anddy就被人找上了門。
既然有這樣大的能量,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從平面模特做起呢?
他拿到對方的資料上,父母雙方顯示的是孤兒,不可能有什麼社會關係。如果說他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ldo;贊助人&rdo;,對方能允許他光明正大的養小白臉嗎?
黃丹林迷惑不已。
她其實都已經後悔了,為了那麼點錢把自己卷進更大的麻煩裡。
尤其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誰。
黃丹林心裡有點慌,總之這件事一定要解決。
anddy神思不屬的摸著西裝釦子,慌慌張張朝他們走過來。黃丹林等對方走近就發現,anddy的臉色非常難看,心裡就微微咯噔了一下。
對方視線落在顧騁身上,又在霍譽非臉上停了停,然後剋制著露出一個彬彬有禮的笑容,拉開凳子坐了下來,為自己的遲到道歉。
然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甚至沒有和黃丹林交換視線,又一次站起來,對著顧騁深深鞠了一躬,誠懇道歉,並且一五一十將昨天他怎樣給黃丹林了一筆錢,怎樣準備有問題的咖啡,怎樣安置針孔攝像坦白了出來。
顧騁目光越來越冷,一時沒有說話。
桌子上的沉默讓兩人都有點不安,anddy至少已經三十多歲,但保養得很好,看起來格外年輕。可惜的是,他現在臉上一片狼藉,就算是化妝也沒能完全遮掩掉。
確實,如果不化妝,可能更加沒法看。
anddy兩隻眼睛都是青腫的,右邊的臉頰也像是含了個核桃,說話也不是非常利索。霍譽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對方。有點欣慰的想,看來顧騁身上那一點小傷算不上吃虧。
安靜的時間被不斷拉長,桌子上沒有任何人開口。
anddy和黃丹林是來&ldo;道歉&rdo;的,他們在等待一個&ldo;判決&rdo;結果。
而在背後操縱這個小遊戲的霍譽非,也沒有開口的打算,他想看看顧騁會怎麼做。
每個人都要成長的,從某方面來說,顧騁比現在的霍譽非要成熟。然而另外一個方面,二十歲的顧騁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去學。
我們小的時候,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能用黑和白進行分類,長大後遺憾的發現,純粹的黑白是不存在的,以為灰色是世界真正的顏色。
事實上呢?世界確實是黑和白的,只不過每個人每件事都不單單是黑或者白。這兩種顏色在不同的時間,不同出現,甚至可以相互轉換。
在那些人生遊戲的高階玩家面前,黑色是可以輕鬆變成白色。
就像現在,無論anddy昨晚準備咖啡和針孔攝像的時候多麼有恃無恐,這個時候卻不得不一字不漏的坦白。
而對於那些稍不注意就可能銷號下線的遊戲菜鳥而言,看到的黑色總是會比白色多一點。
善良當然是好的,公證當然是好的,這個世界也當然需要秩序和契約。
然而因善良而被欺辱,因仁慈而被苛待,因貧窮而被不屑一顧,也都實實在在存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欺善怕惡,欺弱怕強。
顧騁即使從小就嘗盡人情冷暖,霍譽非卻仍舊擔心對方太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