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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行舟神色狡黠,沖聞恪揚了揚眉毛:「魏風的八號公館來了批新人,年齡最小的才十九歲,那叫一個嫩喲,面板都能掐出水兒來。魏風一直沒讓他接客,讓我先詢詢你的意見。」
聞恪笑了:「我什麼意見?別總盯著我行嗎?」
「能不盯嗎?我們都提槍上陣多少年了,您老兒還沒開荒種地呢,魏風這不尋思著你是不是喜歡雛兒,比較難找,好心給你留意著嘛。」
聞恪垂眸掏出手機。曲行舟疑惑:「你幹嗎?」
聞恪:「依法掃/黃,舉/報你們。」
曲行舟一把掐住他手腕:「警察叔叔,我們可都是良民。」
聞恪唇角勾著一抹諱莫如深的笑,轉身跨上動感單車。曲行舟睨著聞恪臉上的表情,小眼睛一眯:「幾個意思?莫不是有情況了?你元旦真值班?」
聞恪側臉淌著汗:「待會兒給您發張交警大隊的值班表。」
曲行舟撇嘴擺了擺手,癱在單車上慢悠悠地蹬腿,心裡琢磨著好不容易把聞恪叫出來,等他練完非拽著他去夜市吃排擋。
聞恪戴上耳機,聽著手機裡熟悉的旋律,熟悉的聲音,望向窗外素水的月夜,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年末最後一天,氣溫驟降零下,鵝毛大雪揚灑著飄落,在窗臺積了厚厚的一墊。姜以安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眼下掛著一慣的墨青,他又失眠了,慘白膚色呈現出羸弱的病態。
時鐘顯示晚上九點,再有三小時就是新年。姜以安舔了下乾澀的嘴唇,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和感冒藥,過劑量地吞服幾片,起身更換衣服。
肩上掛一件深紫色真絲襯衣,輕薄鬆垮,指尖蜷縮排過長的袖筒,領口規矩地繫著最上面的一顆衣釦,錮緊在喉結下方。修身長褲勾勒出姜以安柔軟的腰部線條,純黑色棉麻質地,腳上依然是那雙搭著銀鏈的鉚釘靴。
姜以安裹緊羽絨服,壓低棒球帽,捂嚴實口罩,站在玄關處第六次深呼吸,焦慮地用食指敲敲額角,睫毛顫動,抬手擰開了房門。
從茉藜小區到global的這條路上此時行人寥寥,寒風凜冽,割得姜以安面板生疼。五指凍僵在手套裡,無知覺地剮蹭著粗糙的布料,額發有些長了,蓋住了姜以安一半的視野。
後門沒開,他只能沿著曲折窄路走去酒吧正門。轉過路角,敞闊的門口被幾名痴纏的紅男綠女擋住,姜以安先在路燈旁稍作休息,他摘下手套,低頭翻找褲兜裡的煙。
這時,耳邊突兀地響起刺耳聒噪的摩擦聲,遠處的紅燈開始讀秒,一輛白色卡宴急停在斑馬線前。
姜以安抬頭,駕駛位的車窗緩慢降下半格,露出一張男人的臉。他毫無防備地撞上那人的目光,一剎移開,呼吸仿若被冰雪凝住,心跳驟然提速,琥珀色瞳仁劇烈收縮。
漫長而又煎熬的八十秒,綠燈亮起,卡宴駛離路口。姜以安失色在原地,打火機掉進積雪中,耳邊再也聽不清任何聲音。
等在後臺的林野看了眼時間,跟經理打過招呼,見縫插針地穿行在酒吧密集的人群中。邁出軟包門跨上樓梯跑到門口,望見路邊姜以安落魄的背影,他急忙上前關切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姜以安攥緊林野衣袖,手背繃緊的線條凌厲,力氣卻不大,勉強撐住就快要站不穩的身體,無助地呢喃:「林野,我看見他了,他找到我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6章
林野警惕地用目光睃尋一圈,放下心來。若是被那人「找到」,姜以安此時不可能安然無恙,對方絕不會放任他自由。
半擁半攬著將人帶進酒吧,姜以安的身體依然像一把繃緊的弓,微彎的腰背止不住發抖。他狼狽極了,手套掉在熱鬧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