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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在復原三年前a的一場演出,演出前,姜以安曾在後臺說,「搖滾是宣洩,也是救贖」,他想讓姜以安回憶起這一段。一曲結束,林野拿起夾在立麥上的手機,粗/喘道:「草蟒樂隊在global有趴,包場沒外人,他們想見你,來不來?」
無聲靜謐,聽筒內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末了,姜以安道:「我不過去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野氣息稍頓,在掛下電話的前一秒,啞聲說:「以安,我會永遠等你。」
暗色蔓延,姜以安對自己十分失望。消沉兩年,精神受到強烈刺激,抑鬱狀態下的慣性自卑,讓此前一切的無畏,勇敢,蕩然無存。他長期深陷在飽受不堪遭遇的陰霾中,走不出來,越掙扎越痛苦,他不想再努力了。
這時,敲門聲劃破黑夜,有一瞬,姜以安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本該有的驚慌、害怕沒有填滿胸腔,這其中,隱約橫亙著一條破開陰霾的裂縫。他緩緩舒一口氣,嘗試壓下內心的躁動,起身邁過一塊塊地磚,朝門口走去。
不知為何,在有了聞恪的出現後,姜以安忽然對門外的人產生了一絲期待。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14章
那些讓你在不經意間產生期待的事,通常帶著意料之外的驚喜,哪怕這種感覺極其隱晦,難以察覺,甚至被一慣的情緒所掩蓋,在與姜以安的對視中,聞恪還是捕捉到了他眼睛裡的光。
姜以安驚訝地望向聞恪,一時無言,模樣有些呆。視線落低在他手上的飯盒,停頓幾秒,聞恪問,「吃飯了嗎」,口吻像認識多年的朋友。
姜以安順著話搖頭,立在門邊未動。
聞恪耐心等待片刻,笑著問:「不請我進去坐坐?」
姜以安回過神,侷促地騰出地方,聞恪進來後他將門關上,摁開燈,站在玄關處一臉懵懂。既不會招呼,也不懂如何待客,十指交叉糾纏一番,他生硬地問:「喝水嗎?」
聞恪走向沙發,目光掃過茶几上的一板藥片,旁邊的包裝盒上有清晰的印字,「利培酮」,是高效鎮靜類安眠藥。他回答,「不用」,調轉腳步把飯盒放上餐桌,對姜以安說:「你過來坐。」
兩個人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客,但聞恪的語氣令姜以安放鬆。他聽話地坐在桌前,看聞恪依次揭開盒蓋,擺滿一桌的菜,有葷有素。
姜以安眸光熠動,下意識問:「你做的嗎?」
聞恪伸手將窗扇撥開條縫兒,咬著根煙,上揚嘴角:「想吃我做的?」
說不清是這句話,還是這抹笑,又讓姜以安變得呆滯,似是怔愣,也可能帶著幾分回答不上來的無措。聞恪繼續道:「嬸嬸做的,她手藝很好,味道不錯,你嘗嘗看。」
姜以安應聲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咬住尖部思忖幾秒,先夾住一塊魚肉。
聞恪:「姜以安。」
手上的動作一頓,姜以安愣住:「嗯?」
聞恪道:「熱一熱再吃。」
食指敲了敲額角,姜以安端飯盒起身,用微波爐「叮」一分半鐘。聞恪單手支頤,唇上的煙沒點燃,指間轉一圈打火機,他記下了,原來姜以安愛吃魚。
不僅味道鮮美,口感也細膩,姜以安的竹筷輾轉在魚和基圍蝦之間,青菜全晾在一邊,聞恪心道,還挺會吃。
姜以安每次用舌尖兒卷出魚刺,都會看一眼聞恪,擔心自己的吃相不雅,聞恪卻總能恰到好處地錯開視線,佯裝瀏覽手機資訊,然後再悄悄注視回去。姜以安吃飯很安靜,每每低頭,鬢角碎發總會順頜線垂落,他用手別到耳後,來回好幾次,聞恪揚起的唇角再沒放下來過。
直到飯盒中的魚蝦所剩無幾,姜以安微怔,慌神地問:「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