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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在身後急赤地喚:「不許撲人!」
阿拉斯加「嗷嗚」兩聲,吸引來更多旁人的目光。姜以安臉色霎時慘白,一路逃進樓道,抓著樓梯扶手大口喘息,擰蹙著眉心。
動盪的情緒在閉塞的空間內逐漸回落,姜以安平緩呼吸,一步一級踏上臺階。額間密汗遍佈,後背陣陣發虛,腳下軟綿綿的,眼前的畫面開始天旋地轉。姜以安越來越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他吃力地爬上三層,高燒四五天,清醒的意識終於在此時斷了線,腳底一滑失去重心,整個人朝左側筆直傾倒。
聞恪洗完澡,卷著一身熱氣進到臥室,換好乾淨襯衣,挽高兩折袖口。手機先後收到兩條簡訊,嚴鳴提醒,晚間新聞可能會選播上午的總結大會;在小月河一帶執勤的段揚囑咐,如果在電視上看到帥帥的自己,一定要及時拍給他看。
聞恪統一回復「收到」,而後拿起遙控器摁開電視螢幕。剛在沙發上坐下來,只聽「咚」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布料摩擦門板的聲音,聞恪轉過頭,將目光移向門口。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9章
姜以安順著敞開的門縫滑進屋內,聞恪不明所以,肢體先一步做出反應,蹲身將人接了個滿懷。
後腦撞上胸膛,聞恪對這人的第一印象是輕,再是瘦。雙手握住對方窄細的臂膀,隔著羽絨服也能感覺到骨骼的硬度。聞恪垂眸打量,帽簷兒遮在眉下,微顫的長睫如蝶翅,黑色口罩密不透風,隱約印出鼻樑的輪廓和淺淡的唇形。
懷裡的人痛苦地挺了下背脊,腰部懸空,頭向後一仰,衣帽垂落,糟亂的髮絲服帖在額間,半張臉撞進聞恪的視野。一句「您沒事吧」生生卡在喉嚨,聞恪皺眉,心率猝不及防加快,移向口罩的手一頓,不用看了,是姜以安。
聞恪想過與姜以安再次相遇時的畫面,酒吧對望,執勤偶遇,小區內擦肩而過,沒有一種與眼下的情形相似。
a還未宣佈解散前,聞恪見過姜以安兩次。第一次十八歲,在糖果俱樂部的live現場,a樂隊出道兩週年。第二次是警校畢業後,萬島體育館萬人演唱會,他坐在二層看臺上,離姜以安很遠,卻令他難忘。
黑暗中的紅色燈海,映襯姜以安身上的紅色襯衫,螢幕上的人一條腿踩著音箱,明淨的瞳眸盈著光芒。姜以安摘掉耳麥,炫技的嗓音狂野性感,此起彼伏的尖叫呼喊他的名字,他站在世界的中心,耀眼掩過天上的星星。
姜以安攀住聞恪手臂,艱難地爬起來,意識燒的一塌糊塗,剛站穩的膝蓋一軟,又摔進聞恪懷中。他忍不住呢喃,「好難受」,額頭抵在聞恪肩上,再也無力動彈。
身體開始往下出溜,聞恪伸手抱住他,姿勢有些彆扭。無法移動,兩人在玄關處僵持幾秒,聞恪沒再猶豫,打橫抱起姜以安,輕飄飄的一捧重量,被他放進柔軟的床鋪。
姜以安瑟縮肩膀,似是冷,聞恪為他蓋被,指尖輕觸額頭,面板緋紅,卻沾了一手涼汗。
他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回到臥室後放上床頭櫃。屋裡只開一盞檯燈,暖黃流瀉到枕邊,聞恪倚在窗前,低頭望見姜以安凝起的眉心。
屋內無聲,夢裡卻嘈嘈切切,有人在說話,姜以安聽不分明。他躲在公司的會議室裡,被窗外的黑夜靜謐包裹,兩小時後的 「華峰娛樂」年會,高層沒有邀請a,只要求他一人出席。
紛雜的畫面交錯重疊,姜以安喝醉了,不過半杯香檳。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很熟悉,也很噁心。那人說:「我用十年把你捧到了今天的位置,姜以安,你要怎麼回報我?」
恐懼漫上心頭,失去知覺的姜以安一腳踏空,整個人猶如跌落深海,極寒海水冰如針刺,疼痛一波又一波在體內翻湧。酒杯被打碎,餐盤翻在地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