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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

聞恪模樣周正，沉聲道：「坐好。」

「得嘞。」段揚答應一聲，挪了挪身子，抬手揪著自己的小捲毛。沒消停兩分鐘，他又湊過來，笑嘻嘻地問，「老大，你今年28了吧？」

聞恪低頭滑開手機螢幕，一百多條微信提醒，一水兒的公子哥兒，全是叫他元旦出去浪的。他統一回覆：值班。

螢幕光亮映進漆黑深邃的瞳眸中，聞恪抬眼，打量著一臉八卦的段揚：「嗯。」

「人韓曉鈞都有女朋友了。」段揚坦言，「我啥時候才能有個嫂子啊。」

交警工作枯燥瑣碎，規矩繁多，限制也不少，憋得這幫孩子一找到機會就偷摸出去宣洩壓力，聞恪道：「有了嫂子我就不能掩護你們去酒吧了。」

段揚五官往緊了一湊，愁的一皺眉：「那嫂子對不住，您還是晚點兒再來吧。」

聽的司機「咯咯」直樂。

global離交警大隊不遠，若不是下雪，平時他們為了提高身體素質，七八公里的路程都是跑著去。沒多久，計程車沿路牙線停下，段揚推開車門，轉過身：「哎老大。」

喊得聞恪腦仁疼：「又怎麼？」

段揚：「我剛想起來，明天我娘來景南看我，下午我可能得請半天假。」

聞恪點頭準許，兩人並排走近global時，聞恪掏出風衣兜裡的賓士車鑰匙，扔給段揚：「賓館定好了嗎？」

段揚穩穩接住，瞪圓了眼睛，兩隻手捧著：「定、定好了，老大，這……」

聞恪跺掉鞋面上的雪，朝門裡一歪頭：「走了。」

下行樓梯兩側的牆面，滿目誇張炫彩的塗鴉，拐了個彎，視線一折，雙開軟包門內，藏著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舞動的手臂在空中敲打著節拍，樂隊鍵盤手一個變調，電吉他跟上，死亡重金屬引得全場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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