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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辦?我好想陳靖回啊。」
她熬不住了,拿起手機,先在qq上試探一撥。
閆椿:「有人嗎?我老公在嗎?噓。」
沒人回。
閆椿:「委屈。」
沒人回。
二十分鐘過去了,陳靖回很沉得住氣。
閆椿生氣了,把手機丟到遠遠的地方:「有種你別回我!最好也不要回來了!」
說完沒五分鐘,她又開始哭唧唧?:「你怎麼還不回來啊?委屈巴巴。」
她幹喊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她來電都沒看,迅速接通:「老公!」
那頭:「……」
閆椿方拿下手機,看到螢幕上「項敵」兩個字,頓時好難受,自然沒給他好臉:「你打電話時接通了能不能自報家門?佔爸爸便宜!」
項敵冤枉啊:「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閆椿不跟他掰扯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沒事掛了!」
當然有。
項敵說:「你開啟電視,看xx電視臺。」
閆椿:「怎麼?你上電視了?」
項敵:「不是我,是你老公。」
閆椿開啟電視,正好當前就是xx臺,此時在報導一則歧州本地公民報復社會的新聞,她剛想問哪有她老公,鏡頭一轉,陳靖回的臉出現在螢幕裡。
記者隨後介紹:「6月1日下午,北二環南通大道茶餐廳內一男子腰前捆四公斤炸藥試圖報復社會,被輪迴資本陳靖回當場制服,目前並未造成傷亡。經初步調查,嫌疑人卓文理,男,二十七歲,已婚,家住匯新苑,行兇原因尚在進一步調查當中。」
閆椿越聽眉頭越緊,6月1日,不就是今天?陳靖回沒跟何泓玉見面是去找卓文理了?
與項敵的電話還沒結束通話,他說:「別關,接著看。」
閆椿哪兒還有心情看?她把手機按擴音放一邊,快步進衣帽間穿上鞋、提上包。
電視已經開始播放下一則新聞,閆椿卻聽不進去主持人磁性的播音腔了:「他在哪兒?」
項敵告訴他:「阿回從現場離開去了前門大街,路遇仨倉汽車站爆炸,據說是油罐車洩漏了,情況十分危急,支隊指揮中心派了兩個單位過去稀釋……」
閆椿沒讓他說完,三秒衝出家門。
她開了車,為了避開煩瑣的城市道路,繞遠上高速,全程一百二十邁(19308千米/小時),她本來可以問問項敵陳靖回有沒有事,可她來不及,她真的來不及。
陳靖回到前門大街是去給她買大鍋爐燒餅夾醬牛肉了,她知道。
她打過那麼多人命官司,見過那麼多生離死別,卻沒有哪一次可以比得上她此時的刻骨銘心,沒有哪一次,沒有。
那種感覺自己已經沒命活下去的感受,被放大一萬倍盤桓在她腦袋裡,怎麼都驅散不掉。
她可以跟她的當事人對生命的意義、活著的代價侃侃而談,怎麼不能對陳靖回發生意外安之若素呢?
怎麼不能呢?
閆椿在車上放聲大哭?:「我不吃牛肉了,我這輩子再也不吃牛肉了!老天爺,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對他下手,我的命你儘管拿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一路哭,一路馬不停蹄。
趕到仨倉汽車站,只剩下警察在維持現場秩序,一條醒目的警戒線把救護車和事故現場區分開來,白大褂抬著擔架穿梭在整幅畫面裡。
閆椿往裡跑,被眼尖的警察攔下來:「幹嗎呢?!裡頭危險!」
閆椿甩開他的手:「我老公在裡面!你讓我進去!出來我跟你進局子都可以!」
警察哭笑不得:「裡面只有一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