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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自漣也不插嘴,等她說完才輕飄飄地說了句:「這不是之前讓你嗷嗷哭的那個嗎?」
——不是我!
祝自漣還上去確認了一番:「就是他啊,你高中時候把他帶家裡來過。」
——你記錯了!
祝自漣跟陳靖回說:「你還不知道吧?你之後不來了,她天天哭,一宿一宿的。」
——媽,你快點閉嘴吧!我的天!
沒想到陳靖回出去十年,變得上道了,也不緊張了,立馬切換了一臉悲情。
「是我的錯,阿姨,您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哭了。」
祝自漣可不信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陳靖迴轉身對著閆椿單膝下跪,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枚戒指。
「嫁給我。」
閆椿:我要說點什麼?
祝自漣:我不知道!
阿姨:我也不知道!
趙媽媽:咱也不敢問!
陳靖回看著閆椿,一字一句:「如果我不是倉皇而逃,那十年前,也早化成一堆灰燼。我必須得毫無威脅,才能避免他們趕盡殺絕。」
閆椿剛調整好的滑稽表情倏然被嚴肅代替。
「我來不及跟你囑咐以後要好好生活,是我那些年最後悔的事,也幸得我對你愧疚,執著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再見你,把所有沒說的話都說給你聽,所以我挺過了山萬重,水萬丈,熬過了四下無人的街,和沒有你的夜。」陳靖回緩緩道來。
閆椿的眼淚在眼眶一點點蓄積,終於飽滿得撐不下去了。
陳靖回去牽閆椿的手:「我……」
馬上到最關鍵的時候了,門鈴又響了。
三姐妹正熱情高漲,被門鈴聲打斷,本來就火冒三丈,一開門發現是那老頭,更加繃不住了,出去一頓數落加拳打腳踢,幸虧她們三個力氣小,不然老頭可能都到不了七十歲了。
門內只剩下陳靖回和閆椿,還有正在自娛自樂的電視機,如果不是它突然冒出一句「只是很遺憾,我們不能回頭看」,閆椿說不定就把手伸過去了。
陳靖回也聽見了那句話,更看到了閆椿已經收斂的情緒,可他送出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還是把她的手拉過來,給她戴在了食指上。
閆椿看看手中的戒指,看看他:「求婚戒指戴食指上?」
陳靖回:「太小了,不配你的氣質。」
閆椿不緊張了。
「你就這麼放棄了?萬一我同意了呢?」
陳靖回起身時在她左臉快速地親了一口。
「我瞭解你就像你瞭解我一樣,同不同意我有數。」
閆椿捂住臉,瞪他:「嘴欠是不是?」
陳靖回笑:「我還有別的地方也欠。」
閆椿脫了鞋就扔過去。
「你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陳靖回接住她的鞋,走過來,蹲下,親自給她穿好。
「經歷了想你,想你到發瘋,想你到喝酒中毒,想你到半夜去跳海。」
他用很輕鬆的口吻,可每一個字都真實得可怕。
三姐妹進門時,看到穿鞋這一幕,非常默契地把臉轉到了一側。
陳靖回恭恭敬敬地站好,等候發落。
閆椿本來想著早點做飯,吃完再去招商會,結果陳靖回親自來接了,吃飯是不能了,就囑咐了阿姨一些注意事項,最後跟祝自漣說:「過兩天我事務所開張,接你剪綵去。」
祝自漣擺手:「不去不去。」
閆椿又說:「席面豐富,有肘子肉。」
這樣啊。
祝自漣說:「那我就去吧。」
閆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