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協理寧府王熙鳳成功洗白(第1/2 頁)
臘月初五日下午,大堯京城——京寧城,榮寧兩府內。
王熙鳳素衣單衫,拆環卸鳳,揹負荊條,眼淚嘩啦嘩啦地流,磕頭倒地地跪在那榮禧堂的門外,用手帕嚎啕大哭起來了。
把個所有賈母的丫鬟們都嚇了一大跳,這王熙鳳璉二奶奶,一向都是玲瓏七竅,八面威風的人兒,這次怎麼這麼可憐兮兮地負荊請罪來了。
但見那王熙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老祖宗!我是沒臉兒見您了!枉費您平日裡對我萬般疼愛的,我今兒個就是萬死不足惜!可是老祖宗,您要聽我說一說呀,我就是今兒個死了,到了閻王爺跟前兒也做個明白鬼。”
這裡賈母被鴛鴦和琥珀攙扶著走出來,一臉的威嚴,生氣地說:“大正月裡年還沒有過完,鳳丫頭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兒?!什麼死啊活啊的,也忒讓人忌諱!”
這裡,王熙鳳跪爬著來到那賈母的腳下說:“老祖宗開恩!我自知有錯的,但還請老祖宗聽聽我的解釋呀!您要是不願意聽我的解釋,就先抽這荊條打死我,我的魂魄在夢裡給您解釋也成!”
賈母望著她那副可憐卑微的樣子,轉過臉去冷漠地說:“那你就進來吧!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話要說!”
鴛鴦急忙扶起王熙鳳,一起進了正堂。剛走進去沒有多久,這平兒就十萬火急地跑進來了。她也是一臉地悲傷,一進來就火急火燎地說:“二奶奶!二奶奶!我剛尋你都尋不見!藥都熱了好幾遍子了,卻不想你來了這裡,身子骨要緊吶!如今這麼病著,又這麼折騰,不要命了麼!”
賈母一聽急忙問:“鳳丫頭什麼病?!好端端的怎麼病了?!”
平兒低頭拭淚說:“大夫是東府的小蓉大爺請的,說是京城的名醫,奴婢不敢實話實說,還請老太太請了小蓉大爺來問個仔細的好。”
稍後賈蓉進來就哭著說:“老祖宗可了不得呀!嬸孃可是病入膏肓了!那位大夫說她素日裡勞累憂慮過度,又過於步步經營細算,像是整日裡悶氣兒鬱結五內,然後最近又鬱鬱寡歡,不思飲食。如今都得了那可怕的絕食症了!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也不知道餓啦!不餓不吃,但是直瘦不拐彎兒的,最後就只剩下皮包骨頭而去了!”
平兒也急忙跪下說:“奶奶素日裡都是全心全意操持一大家的事兒,閤府的大小事宜,她不是親眼過目就不放心,這不終究拖垮了身體。可憐的奶奶,別人都以為她拿著月曆錢狠狠放利錢兒呢!我是最瞭解不過她了!她還不是......”
王熙鳳急忙呵斥說:“平兒住口!你若再說下去我便是即刻便死了倒好!”
這裡,賈蓉跪下來,從懷中拿出一本賬簿來,雙手捧著說:“老祖宗!我今日有事兒去找嬸孃,看見她和平姐姐在翻看自己的陪嫁清單!您快看看!這裡面被塗抹掉的,就是她讓平姐姐偷偷拿去當了!把銀子拿回來給府上應急使用的!”
王熙鳳一聽,更是哭天搶地地哭著說:“蓉兒你別說了!我管了幾年的家,可是犯了大錯了!辜負了來老太太、太太的期望了!”
平兒急忙敲邊鼓地說:“老太太您想想,咱們家這麼個大架子,上到主子奴婢的吃穿用度,小到那王侯將相的人情往來,各種打點和消耗,我和奶奶算將下來,竟然是出的多進的少!誰當家才真能知道這柴米貴,銀子好使呢。如果建議裁減用度罷,可不是委屈了各位主子們了。如果外場子上拘謹了罷,又怕咱們惹人笑話。奶奶一直都是暗暗地自己拿著陪嫁體己錢往裡面貼!只承望著咱們府上大家都能體面些,外人也不小瞧了咱們家!”
賈母拿著賬簿略略一看說:“當家的可不是什麼好活兒計!我年輕的時候也做過的!不過那會兒子咱們榮寧二府還是繁盛之時,那種排場威嚴不是現在可比的。現在咱們家棄武從文,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