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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最久的該是瞿安!卓燕道。唉,只可惜他不在,若你也能替他化去此毒多好。
你倒先開始擔心別人。拓跋孤道。我先告訴你,驅解此毒,用的是青龍心法第七層之功力,並非隨隨便便可成,這其中你服過的那些解藥可能亦反而會成為阻力,又可能會因寒氣附於某些細枝末節太久,而難以盡除。一旦留下一點,則這一絲會再行蔓延至全身,終致前功盡棄。我叫你一大早來,也是因為我尚無把握這運功會需多久;我叫你昨晚好好休息,也是因為我怕你現在傷勢之下,會挨不住過重功力。
隨便。卓燕揮手。反正我人在青龍谷,本就是魚在殂上。我不第一個試,難道還能讓蘇扶風,讓小白霜先試麼!
你明白便好。拓跋孤道。寒熱交迸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你要有所準備。
那總也比沒完沒了的發作好。卓燕已覓了一處坐下。喏。反正死活交入你手亦不是頭一遭了。
拓跋孤令他褪去上衣。不再言語,雙指駢如戟,自他背心穴道一揉,一股熱勁頓時湧入,似在尋找合適的位置開始流動。
接下來的三個時辰,卓燕在許久以後說起,仍是要用“有生以來第二難受的一段時間”來形容,僅次於當年身中心脈五針之時。
“有時候我在想我是要感激那心脈五針。因為自那以後,這世界上大部分酷刑應該都不能讓我如何了——當然也包括那漫長的三個時辰。”他這樣說。…
不過若非心脈五針,這三個時辰原本不會難熬得這麼厲害。寒熱交迸之感雖然極是難以形容,但他心中有所準備,卻不料他感覺這驅毒之功行將結束之時,拓跋孤掌上用力,又一股巨勁傳了過來。
他心下大駭,張口呼道,教主,這……
話語未竟。勁力已從後心湧入,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在被封死的心脈五穴所織就的大網之上。
他只覺拓跋孤單掌以此巨力抵住他後心,另一手的手指忽然連續解開了自己受封已久的五處大穴。他一時之間也大懼起來,喊道,我恐承受不住,不若……
再難受也要受著——若有何異狀,此刻我還可運力替你擋著。拓跋孤喝道。你且自己運功試試。
卓燕覺出此刻拓跋孤的內力與自己的正綿延不絕地匯在一處,略微安心下來,欲待運功,卻覺心脈之間極度陌生的血氣洶湧地流動起來,好似要將整個胸膛炸開。他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只聽拓跋孤道,不要緊張,調勻呼吸。他竭力深吸一口氣,聽拓跋孤又道,現在吐氣。便又撥出。如此反覆數次,渾身大汗仍是漿湧,從胸口向四肢散發出來的衝撞之力是從未感受過的。
我接下來會慢慢收力。拓跋孤道。你最好趕快運功,將心脈之沸血控制住——最終你自己的心脈,亦只能自己控制。
卓燕苦笑道,我哪曉得你會一口氣解去五處穴道——二十多年的血氣一朝放出,你是要我的命罷。
以你的修為,不會連這個也做不到的。
那也要看看我受傷未愈……
就是因為你受傷未愈,才非如此不可。心脈封住,你全身供血便不及常人,這麼重的傷,你要恢復到何年何月!適才我已驅解了你體內冰瘴之毒,你大可放心運功了。
卓燕話雖如此說,卻當然早在暗運功力,只覺隨著心脈的流動,勁力執行也再無阻滯,變得極快。他竭力適應了一忽兒,驀地發現身後,拓跋孤的掌力不知何時已撤去。
他未敢便動,反而呼救道,你這便不管了麼?若我——若我一鬆力,豈非……豈非要被沸血裂身而出!
自己想辦法。拓跋孤卻偏偏把話說得很風涼。
卓燕已沒了辦法。他只得又深呼吸了一口,再一口,直到不知呼吸了幾口,他才感覺周身的燥熱有那麼一點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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