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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連聲應好,目送著她跟著邵宣也上了樓去。
凌厲躺在床上,有幾分零星的咳嗽。
少女放下手中所提重物,走近去看他,邊問道,他怎會這樣的?
適才……與人交了手。邵宣也道。像是內傷,不過老實說,我也不甚清楚這傷是怎麼得來的。
少女欲扳凌厲手腕過來把脈,只見凌厲雙手都死死地掐住了身下的褥子,竟是半點也不肯放鬆。她頗有幾分無可奈何,轉頭道,他怎麼抓得這麼緊,像跟這床板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邵宣也只好苦笑,過來幫忙將凌厲的手掰了轉來。少女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專心聽起脈來。
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她半晌將凌厲的手放下去。邵宣也卻幾乎要跳起來了。他現在這樣,你說他沒有什麼大礙?
你急什麼,聽我把話說完!少女也不甘示弱地道。我是大夫!
她邊說著,邊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藥瓶,傾了粒藥丸出來。先給他服一粒。她將藥遞給邵宣也。他是一時脫力,這藥對他有好處。
一時……脫力而已麼?邵宣也仍有幾分不信,但這一回卻也不敢再大聲去質問她了,只接過藥來,來回看了看,還是將藥丸送入了凌厲口中。轉過頭來時,只見那少女已開啟了一個小布包,包內長長短短,粗粗細細地插了數十支金針,細看之下,皆是插在透明的樹脂之中。
姜姑娘,你這是……
此刻我須先用金針給他治療,過後我再給你仔細講。少女手上飛快,拈起金針,已向凌厲頭上扎去。
邵宣也手卻更快,一把捏住了她手腕,道,你一會兒說他沒有大礙,一會兒說他是脫力,給他吃藥,現在又要用金針治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少女一掙,怒道,我姜菲還會害他不成?
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姜菲;你這一針下去,我看倒像是要他的命!
姜菲盛怒之下,右手針一抬,便向邵宣也眉心刺到。邵宣也一閃避開了,只聽她道,我告訴你,你再拖下去,他這身武功就要廢了。本姑娘好心好意來給你救人,你倒懷疑起我來了,看樣子你們是自己做賊心虛,好,你儘管另請高明吧,本姑娘不管了!
邵宣也見她收起了布包便要走,心下倒是生出了幾絲愧疚之意來,忙攔住她去路道,姜姑娘,方才是我的不是,只因我這位朋友委實……委實有不少麻煩在身,我不得不多心。請你還是救救他吧。
姜菲一雙眼睛瞪住他,邵宣也只見她猶自滿臉怒容,正欲再說什麼,姜菲的怒意卻又淡了,轉身道,等治完了他,我再跟你算賬。你把燈撥亮一點提過來,站在這裡!
邵宣也何曾受過這般指使,但這一回竟是照做了。假若凌厲武功全失,他想,那豈不比死了更叫他痛苦,無論如何,倒不如冒這個險了。
姜菲布包裡的金針一根一根的減少。邵宣也每見她往凌厲身上要穴插下一根針去,都覺心提了一提,要出一身冷汗,不過到得後來,只見凌厲捏緊的雙手漸漸鬆開了一些,額上滲出的汗珠亦不那麼多了,臉色彷彿也不似方才般慘白,不覺放下一半的心,抽空去瞅了一眼姜菲,卻又吃了一驚,只見她的額角卻滴下汗來,甚至眼角眉梢,盡皆掛著汗珠,那油燈的光亮在她的臉上投下了極長的睫毛的影子,微微晃動著。…
平心而論,姜菲莫說不醜,甚至可稱得上不錯,只是這個時候的邵宣也,絕對沒有心情去注意。這偶然的一打量他才看清她的眉眼,但是陡然間不知為何,心頭又是一酸。是錯覺麼?這雙眼睛,竟好像有幾分像廣寒,只是……那雙眼睛,再也見不著了……
他呆呆地出了神,直至突然竟有滴汗珠突然從姜菲睫毛上滴了下來。他一驚,回過神來,只見姜菲甩了甩頭,側目向他一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