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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
任非凡閉眼感受著田原遠的引導。靈氣流過經脈,慢慢洗滌著裡面沉澱的汙垢,從來沒有過的舒爽。
田原遠看到任非凡一臉蕩漾的表情,心塞了一下。很快他又釋懷了,麻,這傢伙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隨他吧!自己當初也是練了好久才感覺到氣流的存在的。修煉的事情,慢慢來,急不得。
田原遠和任非凡兩個人在魚塘屋過著相對隔絕的生活,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界的紛紛擾擾似乎都與他們無關。但是兩人都知道,平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半夜裡,隔著兩個山頭,田原遠和任非凡經常能夠聽到風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嗩吶吹打聲和哭嚎聲,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就會在路上見到出殯的送葬隊伍。送葬的村民們披麻戴孝,空氣中瀰漫著灰暗絕望的氣息。
村裡開展了一次又一次的滅蚊行動,幾乎每天一次,可是總有人會被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蚊子給叮咬到,死亡的人太多,縣裡的火葬場管不過來,村民們就不再遮遮掩掩,家人死後,直接抬著人埋葬在之前就圈好的土地裡。
村裡有幾戶特別有錢的人家死了親人,其喪禮搞得非常隆重,不僅請了哭喪的隊伍,做法事的道士和和尚,還一連七天在村子的巷道里大擺流水筵席。道士的吹吹打打、和尚的念經聲在村子上空迴蕩,紙紮的金銀珠寶、冰箱汽車堆滿了整個巷道,村民們呼朋引伴,高聲談笑,大吃大喝。人人言語間都在不斷艷羨著這幾戶人家死去的老人,稱讚他們的子孫孝心可嘉。
田原遠也被他們打電話過來邀請了。因為去世的是村裡的幾個老人,出於宗族和輩分,於情於理他都得去。於是扔下任非凡一個人在魚塘屋苦苦修煉,自己回村去了。
辦喪事的田正輝家就在田原遠以前村裡的房子的下面,他坐在嘻嘻鬧鬧的人群中,抬頭望著那一棟比周圍房屋拔尖了好幾層的新房子,一陣恍惚。不過短短几個月,他竟然覺得過去在那一塊地上的生活如此的陌生,記憶的影像模模糊糊,此刻居然想不起一絲值得念想的片段。
「啊!你放手!」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忽然響起。
突如其來的爭吵引起了參與宴席的人們的注意,田原遠跟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田富剛的兩個女兒正廝打在一起。
田曉丹表情猙獰,惡狠狠地扯著田曉楚的頭髮,對她又撓又抓。田曉楚被她抓著頭髮,痛苦地大喊了起來。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田曉丹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對著她妹妹的臉撓去。「我叫你勾引男人,我叫你勾引男人!你這個婊、子!」
「你瘋了,誰勾引男人!」田曉丹拼命掙扎,可是田曉丹的力氣大得驚人,一副拼命的架勢,硬是把她壓在了地上,怎麼都掙脫不開。
李雪梅從屋裡衝出來,眼淚嘩啦啦地流:「作孽,作孽……」她一會兒去拉田曉楚,一會兒又去拉田曉丹。
「怎麼回事?」
「這兩姐妹怎麼打起來了?」不知情的村民紛紛問周圍的人。
「為了爭男人唄!」田亞貴老婆馬上好心地給周圍的人「科普」田曉丹、田曉楚兩姐妹之間的恩怨情仇。
原來,田家兩姐妹先後看上了她們家隔壁年輕有為的趙朝陽。剛開始的時候,趙朝陽和田曉丹走得很近,,大家都以為兩人好事近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趙朝陽卻開始公然追求兩姐妹中的妹妹田曉楚,攻勢猛烈,異常高調,每天鮮花禮物不斷。
於是村裡人都知道原來人家趙朝陽喜歡的是妹妹而不是姐姐。可是顯然田曉丹並不是這樣認為的,她一心認定她妹妹田曉楚勾引了趙朝陽,才使得對方移情別戀,所以一直不肯死心,每次趙朝陽到田家村的時候都糾纏不休。但是趙朝陽絲毫不為所動,認定了田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