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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興說:「我們都急壞了,院長聽說你在鹿府養病就寫了帖子遞進去,你沒收到嗎?」
一個月前是孟多與鹿時應關係正好的時候,孟多不必多想就能知道院長的信送到了,但被攔下了,下令攔信的人除了鹿時應不會再有其他人。
孟多的臉上浮現冷笑,鹿時應,你還瞞著我做了什麼?
孟多和蔣興在孟府等,讓阿洛即可去查鍾齊雁的下落,這件事蹊蹺古怪,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下的套,鍾齊雁只不過是個區區書生,整他沒有意思,胡老闆利用鍾齊雁想殺孟多,這一次是誰又想做什麼。
蔣興在孟府等的時候,見孟多臉色不好,問:「孟老爺你的病還沒好嗎?」
孟多說好了,又說有些悶他出去轉轉。
孟府的人為蔣興送來了零嘴,蔣興正吃著,忽然瞥見桌子下面有個什麼東西,他走過去,趴到地上,看見了一隻小耗子。
小耗子也不像小耗子,只有蔣興的手那麼大,長著稀疏的褐色絨毛,像貓一樣蹲坐在地上,有兩隻小小的爪子,臉長得卻很漂亮,嘴巴彎彎,睜著圓溜溜的小眼睛,笑眯眯的樣子。「這是個什麼東西?」蔣興好奇的伸手去抓。
小葉子還很小,平常被孟多揣在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出來了,唧唧唧的叫。
「別碰他!」蔣興的手還沒伸出來就被大步走回來的孟多打斷了,孟多幾步走過去,將小葉子重新放進懷裡。
「這是什麼東西?」蔣興問。
孟多說:「袋鼠。」
蔣興沒聽過,以為是自己見識少,看著孟多的懷裡,問:「看上去很小,像剛出生的。」
孟多說:「已經兩個月了。」
袋鼠的孕育週期很短,成長卻需要很長時間。
「那它長大了是什麼樣子,它的爹孃呢,可以讓我看看嗎?」
孟多的心一緊,好像才剛想起來小葉子的另一個爹爹是鹿時應,憤怒和酸楚一起湧上喉嚨,那種不適的感覺席捲全身,孟多站了一會兒,匆匆找藉口走了。
傍晚阿洛回來了,告訴孟多鍾齊雁不在大牢裡,三天前被人接走了,帶走他的人是二皇子的人,還讓阿洛轉告孟多,請他明日獨自過府一敘。
孟多知道了,設套的人與二皇子脫不開幹係。第二日,孟多按照約定沒帶阿洛和蔣興自己去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之前給孟多下藥,被鹿時應整的很慘,恢復了好一段時間。
孟多再見到二皇子,覺得此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穿著肅正,神情端莊,舉止大方,見了孟多,遊刃有餘的招待他,說:「孟老爺是稀客,快請坐。」
鍾齊雁坐在二皇子的身旁,表情有些拘束不安,但並沒有遭了牢獄的消瘦和憔悴。
下人為孟多添滿了酒,二皇子說:「孟老爺與我前些日子相談甚歡,如今要派人去請才肯過來,不知是我府上的酒不合孟老爺胃口,還是什麼原因呢?」
二皇子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見長,孟多端起酒,說:「是孟某怠慢。」
說完仰頭一口將酒喝完。
二皇子揮手讓下人為孟多添酒,一連添了三杯,鍾齊雁有心想攔卻最終沒有出聲。
直到夜色漸濃,二皇子才放他們離開,孟多喝了許多酒,沒動一口菜,胃部不舒服,和鍾齊雁並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什麼話都不想說。
二皇子看著二人離開,一個人從他身後的屋裡走了出來,「這就是京城巨賈孟多?」
二皇子回頭,恭恭敬敬的說:「大師,就是他。」大師穿著僧袍,手裡不緩不急撥著佛珠,望著孟多離開的方向,臉上露出笑容。
今夜的風真冷,大運河的水在月色下翻滾著銀波。
鍾齊雁想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