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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海燕本來就病著，根本沒力氣，査廣偉一拳頭砸在她顴骨上，她整個人都站不穩，一下子倒在床上。

査廣偉還在叫罵，因為激動聲音變得跟平常不同，竟是又尖又細，令人悚然。査廣偉說：&ldo;……他媽的當自己什麼東西，老子上你怎麼了？你是我老婆，法律規定你這輩子就是被老子上的……&rdo;

塗海燕的眼睛裡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冰冷的被單貼在臉上，提醒著她一個事實：她是他老婆，被他上是應該的，他什麼時候想上就上，即使今天不上，以後總有一天會上……

現實如此悲哀，還顧得了以後會怎麼樣嗎？

塗海燕撐著身體，慢慢地爬了起來。

査廣偉雙手叉腰站在那裡，因為剛剛的怒吼和動手，額前一縷頭髮凌亂地搭在鬆散的眉毛上，整個人看上去氣急敗壞，晦暗又陰狠。

塗海燕終於站直了，用平靜的聲音對他說：&ldo;査廣偉，我們離婚吧。&rdo;

査廣偉愣了一下，惻惻地笑了，&ldo;離婚？嚇唬我？&rdo;

塗海燕撇了下頭，&ldo;沒嚇唬誰，這話本來我回來就想跟你說了，看你在忙……&rdo;停了停，又說，&ldo;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沒必要再過下去了。&rdo;

査廣偉沒說話，拿眼睛睨著她。

塗海燕沒多看，轉頭拉開衣櫃，找出一個旅行袋，開始裝自己的衣服。

査廣偉忽然上來，來扯她手裡的袋子，塗海燕緊緊地揪著包帶，一字一句地說道：&ldo;査廣偉你知道嗎？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就算你現在不答應離婚我也不可能在這屋裡呆下去。&rdo;

査廣偉揚手又要打她，塗海燕把臉往他跟前一揚，&ldo;你打，最好打得我進醫院，到時候這就是你濫用家庭暴力的罪證，我去法院一起訴，很快就能和你離。&rdo;

査廣偉的眼神定了片刻，慢慢垂下了手，塗海燕睨著他，&ldo;怎麼，你不敢了嗎？你害怕我和你離婚？&rdo;

&ldo;塗海燕，他媽別當自己是仙女。你這樣的女人我大街上隨便撿撿都是。&rdo;

&ldo;是嗎？那你就再去撿一個好了。&rdo;塗海燕手上一用力，把包扯過去，繼續收拾。

査廣偉覺得這女人是軟硬不吃不知好歹，於是指著她說：&ldo;我跟你說，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就永遠別想再回來。&rdo;

&ldo;我沒想過要回來。&rdo;塗海燕回答他，&ldo;你同意離婚，我們就去民政局，不同意我會去法院起訴，時間長短而已。&rdo;

査廣偉咬咬牙，&ldo;離婚是吧，行，你這種伺候不了男人的女人老子才不稀罕，不過塗海燕我告訴你，這離婚可是你提出來的，所以房子我是不會給你的。&rdo;

塗海燕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直起身與他面對面，&ldo;房子是你父母買的，雖然我還了三年按揭，但我也住了，我就當抵房租了吧。房子我不要，錢我們一直是各管各的，所以我們之間的問題沒你想得那麼複雜。&rdo;

這套房子是三居室，小城房價雖然不高，不過帶上車庫和裝修起碼也四十多萬，塗海燕不要房子，他當然賺到了。他覺得以他的條件，加上這套房子，娶個比塗海燕強的女人那簡直是不能再容易的事。

査廣偉說：&ldo;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rdo;

&ldo;我不後悔，明天我就可以去跟你過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