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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什麼呢？

也許只是周而復始的重複，也許還有不一樣的開始。

吃了藥之後的塗海燕，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塗海燕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隨便動一動就好像要飛起來了，眼前有些恍惚，跟做夢似的。

她靠在床上又量了一遍體溫，這次溫度有點猛烈：三十九度六。

塗海燕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過了會兒，她緩過神，起床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拿著包下樓。

小區門口的店面房就有個診所，醫生叫汪淼，正好是塗海燕的高中同學，下午的診所裡很安靜，塗海燕推開進去，汪淼正坐在桌前對著筆記本輸入資料。

汪淼給她檢查了喉嚨，&ldo;扁桃體發炎了，腫的跟什麼似的，燒成這樣你怎麼現在才來。&rdo;

&ldo;……在家睡著了。&rdo;

汪淼嘆了口氣，轉身去開藥，很快把藥瓶給塗海燕掛上了。

診所沒空調，汪淼把他腳邊的取暖器挪到塗海燕腳下，又在她掛水的那隻手下放了一隻熱水袋。

&ldo;謝謝。&rdo;

&ldo;哎，客氣啥？&rdo;

塗海燕笑笑，靠在椅子上。這時心定了，力氣卻像被抽空了似的，酸軟無力的感覺慢慢升騰起來，塗海燕覺得有些疲憊，可她並不想睡。

對面牆上有個掛鍾，時間滴滴答答，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很安靜的手機忽然叮叮咚咚響起來，塗海燕拿起來，劃開。

&ldo;去哪兒了？飯也沒做，今晚吃什麼？&rdo;

塗海燕慢慢地嚥了下嗓子，還是很疼，&ldo;我在汪淼的診所，感冒了……&rdo;

&ldo;那就別做了，我出去吃。&rdo;

電話掛了。

塗海燕緊緊地握著手機，手心裡被硌出了紅印也絲毫沒有知覺，過了會兒她閉上眼睛，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汪淼嚇得趕緊跑過去，&ldo;海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

塗海燕沉沉的吸了口氣，好一會兒睜開眼睛，&ldo;沒事，剛剛有點氣悶。&rdo;

汪淼一愣，&ldo;哦，那我給你調慢點，其實這個藥還好啊……&rdo;

等到眼睛裡那股酸脹和喉嚨間的梗阻落回去時，塗海燕用平靜的情緒給吳雲慧打了電話。&ldo;慧慧，你到汪淼的診所來一下。&rdo;

半個小時後，吳雲慧的車子停在了汪淼的診所跟前。吳雲慧趴在木椅的扶手上，目光探尋，&ldo;怎麼搞成這樣？&rdo;

&ldo;快掛完了，待會吃飯再跟你說。&rdo;

二十多分鐘後，汪淼給她拔掉針，&ldo;明天還要來啊，要掛三天的。&rdo;

塗海燕點點頭，和吳雲慧一起走出診所，上車後，塗海燕說：&ldo;先去吃點東西吧，我一天沒吃飯了……&rdo;

吳雲慧不由轉過頭，臉上的面板繃得緊緊的，吸了口氣回答說：&ldo;好，我帶你去吃好的，滿漢全席，點兩桌，吃一桌，看一桌。&rdo;

塗海燕儘管無力，卻還是笑起來，&ldo;富婆，你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rdo;

吳雲慧是塗海燕的初中同學，兩人的革命感情比汪淼這種高中同學要深一些。吳雲慧念書不行，做生意卻精得很，高中畢業後自己開了家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