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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墨目不轉睛地看著沈雙,她和他跳舞時並沒有這樣的光亮,而現在,她在遠哥懷裡,就像找到自己最契合的另一半,那麼耀眼,似乎比上一次生日宴時還要契合,那種契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肢體上沒有任何一絲的生澀,那麼融洽。
兩人與其說是跳舞,不如說是……
他形容不出來。
紅色裙擺如花兒一樣綻放,而那跳舞的女孩在瑩瑩燈帶裡如墜落凡間的女神,她跳得隨性又恣意,纖細的腰肢在男人的手掌裡搖擺,舒展的手臂如同花蕊,而男人如同花托,草坪、燈帶,甚至遠處的花兒都在為他們添彩。
steven似乎也被這支舞感染,琴鍵按得越來越快,最後竟像飛的一樣……
沈雙也感覺到了那股酣暢淋漓感。
這是翟墨無法帶給她的感覺,甚至她從前那些合作的舞伴也沒法帶給她,只有季遠。
這是他的魅力。
但她又感覺彆扭。
肢體是熱烈的,舞姿是奔放的,可彼此是沉默的,嘴唇沉默,眼神沉默,連呼吸都沉默。像有什麼東西在靜默裡發酵,dior的甜香變得越來越不能忍受,連他身上讓她喜歡的菸草味、淡淡的冷杉香……
在再一次被帶回到他懷裡時,沈雙手猛地一推——
身體借力,以一個巧妙的下腰後仰,從他懷裡滑了出去。
這是一個精妙的滑步。
計算好角度、力量,絕不可能失算,但她萬萬沒想到,季遠沒趁勢放手,右手緊緊攥住她,左手在她腰後,身體配合著她的姿勢前傾——
他身上的熱度和壓迫感一起下來。
沈雙保持著後仰的姿勢,看著季遠,他和她形成了一個極其曖·昧的角度,她被遮在他傾倒下來的陰影裡。黑色碎發,冷白面板,與那冷白形成對比的是季遠的眼睛,美極了,像天上最亮的星辰。
他看著她,誰也沒先開口。
下一刻,一道旋風颳來,分開了他們。
沈雙站定,就見翟伊氣急敗壞地擋在她和季遠中間,問她:
「沈雙,你幹什麼?」
沈雙朝她露出個調皮的笑:
「跳舞啊。」
是女人就能看出沈雙那笑裡含著的挑釁。
翟伊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季遠,他像是不耐,一隻手插回褲兜:
「你鬧什麼,伊伊?」
那好聽的低音裡帶了些微不耐,眉微微擰起。
翟伊有點慌,不知道問什麼,想起剛才那一幕她就有點心驚肉跳。
明明就只是跳舞而已,可她就覺得慌。
「啊,就是……」翟伊道,「歌結束了。」
藍色多瑙河已經停止流淌,叮叮咚咚的琴音結束,steven幾乎沒有停歇,又開始彈起一首活潑的……鬥牛舞曲。
鬥牛舞。
這回,沈雙面前同時出現好幾雙手——
他們都在向她邀舞。
她看向季遠一眼,他雙手插兜,並沒有上來的打算,小丁香默默地又蹭到他身邊,季遠微微側頭,似乎在傾聽對方說話。沈雙將手搭了上去。
鬥牛舞。
其實這舞蹈很見功夫,沒認真學過的基本都是亂扭,並不像傳統的慢三一樣幾節課就能學會,比華爾茲還要難上許多,需要更強的力量,但敢向她邀約的,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然,也有見獵心喜的意圖。
沈雙隨便挑了個順眼的跳。
她下「舞池」,草坪上穿紅裙的女人如一把火,也或者夜晚奪目的妖姬,將在場男人的眼光牢牢吸引住。翟墨在旁邊站了會,才走到季遠旁邊。
「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