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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拿起煙盒抖了抖,抖出根煙:
「抽嗎?」
方鳴之:「抽!」
不抽白不抽,遠子那可都是好煙。
兩人靠著吧檯吞雲吐霧。
這酒吧是幾人合資的,平時也不對外開放,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外加一個酒保,連音樂都沒放,幽靜得狠。
季遠眯眼看著淺白色煙圈在面前升騰,突然道:
「他哥也在哭。」
方鳴之:……???
「什麼意思?」
「我發的時候,她也發了。」
季遠道。
方鳴之「靠」了聲:
「昨晚你跟她……在一塊?」
不用特意指出,兩人都知道這個「她」是誰。
「恩。」
季遠點頭。
方鳴之立馬一臉猥·瑣:「難怪……」
他吃吃笑:「我說你這一臉被妖精吸乾精氣的死樣子。」
酒保在旁邊聽,也忍不住看了前面大老闆一眼,心裡想,這二老闆估計是嫉妒,大老闆這樣雖然看上去不算精神,但卻是pub姑娘們最喜歡的一款,放音樂那是藍調爵士,懶洋洋的高階頹廢腔——
要這酒吧對外開放,給他點酒的一定一大堆。
他一個男人,都覺得撩啊。
季遠撩起眼皮:「話完沒?」
「沒,我可得走了。」
「等等等等等——」方鳴之眼明手快地抓住他,「哥可是在你公司等了半小時,你不就不陪哥喝兩杯?」
季遠扯下他:「不陪。」
「不陪那你給哥調杯酒再走。」
老實說,方鳴之其實挺想季遠那手藝。
可惜,這犢子輕易不出手,金貴得很。
見季遠不耐煩,道:「你想想,在你那別墅,就前幾天,哥幫你擋了多少回雷?」
季遠想了想,點頭,然後方鳴之就看他拿出手機按了一陣,忍不住問:「怎麼著,還得報平安?你季遠什麼時候成家養的了?以前不還屌·屌地說……要脫敏來著?」
季遠將手機放回吧檯:
「不是在脫著麼?」
說著,人已經進了吧檯。
酒保自覺讓了位。
方鳴之敲敲吧檯:
「你別脫著脫著栽進去了,我看你這樣……」
季遠捋起袖子,將調酒器重新洗過,過濾一遍,道:
「哥,你養沒養過貓?」
「咱說你呢,你說貓幹什麼?」方鳴之沒好氣地道,「沒養過!」
「貓啊,」季遠盯著調酒器的眼睛彎了彎,「太叛逆不聽話了,就餓它兩頓;餓要沒用,那就得試試…順毛捋了。」
方鳴之嘴巴張成了「o」型,半晌,舉了舉大拇指:「你行,鏟屎官!」見季遠要拿基酒,忙喊:「馬提尼!加咖啡吧,多多的咖啡。」
咖啡加精力。
季遠頭也沒抬:
「今晚還戰?」
「可不?昨晚太虧了,讓翟伊那丫頭攪的。」
方鳴之說完,忍不住有感而發,「你說說咱們這代妹子,都是讓被言情小說給害了,總以為咱男人個個龍馬精神,能一晚上金,槍不倒,不多來個幾次就他媽不算個男人。咱們男人苦啊,還不能說,說了就顯得你沒用。你記得袁浪嗎?」
「他怎麼了?」
「上回我在賓館外碰見他,兩條腿都虛了,跟飄似的,拉著我叫苦,讓我給他找小藍瓶……你說咱男人苦不苦?短快吧,十幾秒,沒了,可那倒是能來個七次八次的;時間長,可不得……」
「dirty bana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