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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裸露的半截小臂青筋開始明顯,被黑網包裹的地方也愈發緊實,說明他的肌肉已經進入充血狀態。
「好了好了……」方幸珝叫停,「差不多了,你還想做上一兩百個啊。」
嶽辰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大口呼氣。運動一停下來,他身體發熱,汗珠不住地冒出來。他下意識想用手背擦臉,卻被方幸珝阻止了。
「別擦,就這樣。」
野生而蓬勃。
話音剛落,她又抽出紙巾。
「身上還是要擦擦的,別把我的『春生』弄髒了。」
嶽辰:「……」
他屏住呼吸,因為她的靠近,她的碰觸。她在為他的脖子和鎖骨處拭汗。不是沒有過這樣近距離的肢體接觸,只是……眾目睽睽,她理所當然的近親讓他加倍暈眩。他覺得自己的脖子的耳根肯定紅透了。
「姐!」嶽琦大步走過來,朗聲道:「讓我來擦。」
方幸珝瞥他:「都要擦完了。」
嶽琦一本正經:「我也想玩一下,姐姐。」
姐姐無語,把抽紙給他:「那把他手也擦一擦,特別是手腕。哦,最後脖子還有再擦一下,那裡出汗多。」
嶽琦乖乖應下,只有面對面的嶽辰知道,他的眼神不太友善,區別於他平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那是男性天生的,對待潛在侵略者的防禦意識。
嶽辰沒有怯意,甚至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只要不是面對方幸珝,分寸感和疏冷於他得心應手。
嶽琦的疑心被對方的坦然自若消減了一些,諒他小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待嶽琦完成了他搶來的工作,方幸珝已經將「春生」拿過來。這個系列常規地做了項鍊、耳環、手鍊和戒指。她給這一套黑色造型配的是項鍊和手鍊。
她傾身,輕巧地給嶽辰戴上。「春生」系列的主要材料使用了粉水晶和異形綠寶石,不需雕刻花瓣,也不必打磨綠葉,它們相伴相隨,已經是春天的模樣。
而當它們出現在嶽辰身上,更將春日的生機與明媚具象化。年輕單薄的力量感,天真純淨的脆弱感,二者相得益彰。
方幸珝做任何一次設計時,都不乏靈光一閃的興奮,但最終出來的成品,或多或少都有微妙的缺憾。她以前不明白那種缺憾從何而來,可這一刻她豁然開朗——它們沒有遇到最為匹配的佩戴者,它們再美,也只是死物,只有當與佩戴的人融為一體,才稱得上完美。
當鏡頭開啟,少年便成了唯一的主宰。嶽辰無疑是鏡頭天生的寵兒,稜角分明的輪廓,清亮含情的眼睛,花瓣一樣的嘴唇,鏡頭感佳,表現力極強。
為了拍出珠寶的細節,用的幾乎全是特寫,嶽琦第一次見,有趣得緊,忍不住蹲到近處去觀摩。
兩個老闆坐在監視器後,輕輕鬆鬆看得一清二楚。
方幸珝低聲嘆:「真是穿衣顯瘦。」
羅吉吉低聲嘆:「真是目光痴纏。」
方幸珝冷眼看他:「我沒有。」
羅吉吉冷哼:「我說他。」
方幸珝指著螢幕最新的照片,和他辯論:「他都沒有看鏡頭。」
羅吉吉勝券在握:「你心知肚明。沒見過你為哪個男的這麼跳腳。」
「……」方幸珝偃旗息鼓,坦誠道:「我忍得很辛苦。」
羅吉吉幸災樂禍,摟住她肩膀:「祖國的小花朵啊。再辛苦也得忍啊。」
方幸珝隱忍道:「他不識好歹。」
羅吉吉又笑:「年輕人是容易衝動啊。」
方幸珝似笑非笑:「你這樣的和尚是不會懂的。」
羅吉吉給她飛眼刀子。男人和女人用目光在打架。
那邊攝影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