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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同志愛人不容易,這些辛辛苦苦等著享受世俗晚年的老人又何嘗容易。人之在世,有些東西,不僅僅是自己覺得幸福快樂便是真的快樂,蕭錚年紀不大,但這個道理,他懂。
蕭錚:&ldo;那咋忽然間跑這兒來了,想咱爸咱媽了?你回北京第二天不是來看過他們了嗎?&rdo;
餘味:&ldo;我是想讓你知道,我的那些不自信,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老爺,你忘了我的小名是什麼了嗎?&rdo;
蕭錚:&ldo;臭魚?誰給你起的,真特麼壞,明明俺家翹翹又香又滑的……&rdo;
餘味:&ldo;哎!你說就說,這爪子怎麼這麼不老實,麻溜拿下去!我告訴你這街上的老頭老太個頂個的火眼金睛,就你這大包比別人大一號都一定得給你議論出個一二三四來,你還敢動手動腳,趕緊給我消停兒呆著!&rdo;
蕭錚眯了眯眼睛,&ldo;翹翹,不開玩笑,我感覺你好像對這些老街坊大雜院不是那麼親是不是?&rdo;
餘味熄了火,拔下車鑰匙,&ldo;我也說不好,有時候會很討厭這亂糟糟的環境,有時候卻又說不出的很是想念這裡的味道,就跟自己家的鋪子裡的炸魚一樣,總也不吃吧,做夢都想著吃它,可一想到小時候自己身上那股子腥臭味兒,又總想遠遠地躲著它。&rdo;
蕭錚看著站在餘炸魚門邊靜立不動的餘味,夕陽灑下的餘暈剛巧襯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在俊帥中似乎多了一分神聖超然的味道:&ldo;小時候咱爸咱媽忙著鋪子的生意,照顧不到你,是嗎翹翹?&rdo;
餘味:&ldo;是啊,天天都是我自己混,快趕上野孩子了。我記得那會兒,可能是青春期剛到的時候,也是我精神最崩潰的時候,我聞到炸魚的味兒就想吐,一天恨不得洗上八遍澡,總感覺自己的身上是臭的,別人看我的眼神好像都是在嘲笑我,嘿嘿,其實那會兒我長得又瘦又高,臉上一個青春痘都不起,確實挺好看的,可是,就是找不到一點兒自信。&rdo;
西邊的晚霞染紅了半個天際,蕭錚看見夕陽下的餘味淡淡地笑了笑,那一刻,一個在訴說自己過去沒有自信的男子,卻帶給另外一個男生一份異樣的感覺。
這世上沒有人是完美的,可是夕陽剪影裡的這個你,卻是我心中最愛的美。
&ldo;臭魚!小蕭!哎呦喂,我的大兒子和乾兒子怎麼一起來啦?嘖嘖,張姐李姐你們好好看看,我這倆兒子帥不帥,帥不帥!&rdo;
看見前後腳走進店裡的餘味和蕭錚,餘味媽清脆的大嗓門立刻穿透了整個鋪面。
不少正在用餐的食客都抬頭打量著這兩個身高過人外表酷帥的青年男子,有幾個女孩立刻把重心由桌上的炸魚轉到了炸魚鋪兩個少東家的臉上。
&ldo;媽,您小聲點,您說我咋就沒遺傳您這個自信到爆棚的優點呢!這麼多人呢,您真是敢吹,服了您了。&rdo;餘味忍不住瞪了老媽一眼,低頭走到最裡面的空桌前坐下。
&ldo;大姨,餘總的臉皮太薄,不禁誇,我沒事兒,美著呢,以後您多多誇我,您越誇我越有幹勁兒,保準在公司把餘總伺候好,在店裡把咱餘炸魚發揚光大!&rdo;蕭錚也在餘味對面坐下,拿眼睛去撩對面瞪他的男人。
對面的男人用口型告訴他三個字:&ldo;不要臉!&rdo;
&ldo;對了臭魚,你不是說和小蕭虎子他們達成協議了嗎,啥時候有人接手啊,我可等著參加夕陽紅老年民樂團等好久了,我告訴你,你老爸現在老不像話了,一聽說這店要由乾兒子們接手管理,人家竟然說終於等到翻身農奴把歌唱了,現在動不動就請假往外跑,鑽進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