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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媛心急如焚,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慕祈愛上別人,她霍然站起身來道:「走,陪本妃去見阿孃,本妃要入京!」
而玉京這邊,自從玉瀾走後,燕媚成了慕祈唯一的女人,王府之人對她比從前更加敬重了,平日裡都小心翼翼的伺候,不敢有絲毫怠慢。
入夏已有些時日,燕媚苦夏,棠梨院中早已送來了消暑的冰桶,因此屋內清涼如水,很是舒服。
燕媚倚在美人靠上,手裡正拿著一個香囊在繡,香囊上頭繡著繽繁櫻花,棠溪瞧著她的繡活做的極好,正要問這香囊是送給誰的。
便見珠簾晃動,穿著玄色繡銀魑紋豎領袍子的男人從外頭進來,棠溪見是慕祈,趕緊屈膝行禮,燕媚聽到聲音,也抬起頭來,男人已經大步朝她走來。
燕媚趕緊將手上的香囊一放,拉了一下從肩頭滑落的煙色薄衫,遮住雪白如珠的削肩,赤著腳從美人靠上下來,還沒來得及蹲下趿繡鞋,便彎了彎雙膝,「妾給王爺請安。」
慕祈見她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腳背雪白,腳趾卻圓潤粉紅如珠,指甲蓋晶瑩有光,像塊塊水晶片兒一般。
他微微皺眉:「怎麼不穿鞋襪?」
男人聲音清冷,燕媚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張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眸子幽邃深沉,燕媚也一時辨不出他是生氣了還是在關心他,只得低頭輕聲道:「妾貪涼失儀,請王爺恕罪。」
慕祈挑眉,恕罪?恕什麼罪?他又沒有怪她的意思,她這樣著急請罪做什麼。
慕祈薄唇微抿,瞥了棠溪一眼,棠溪識趣,趕緊退下,慕祈一個大步上前,將燕媚打橫抱起來。
男人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頭頂,他低低道:「以後不許這樣。」
燕媚詫異了一下,隨後又輕輕「嗯」了一聲,便順從的摟住他的脖子。
她以為她搞砸了慕祈的生辰宴,慕祈一定會生氣,可男人這樣做,似乎並沒有生氣。
慕祈抱著她在美人靠上坐下,燕媚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身子輕盈坐在他身上沒什麼分量,燕媚順勢倚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她聞著慕祈身上淡淡龍涎香的味道,他的胸膛寬闊結實,透著溫熱氣息,讓人靠起來很舒服,只可惜他這胸膛底下,那顆心是冷冰冰的。
燕媚軟聲道:「王爺怎麼來有空來看妾了?」
離他生辰宴那天已有兩三日,那次她在宴會上雖然爭贏了,可也壞了他的興致,她料想慕祈必然又要冷落他了,誰知他自己居然主動上門了,燕媚琢磨不透這男人的心思了。
慕祈垂眸看著膩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她沒骨頭似的靠著自己的身子,乖順的像只小寵物一般,那模樣兒格外惹人憐惜,慕祈的心是軟的,就像是飴糖在太陽底下被曬融了一般,但他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那日生辰宴上,你難道忘了自己說過的話麼?」
燕媚還道他不會與自己計較了,誰知他清清楚楚的記著,這次就是跟她來算帳的,燕媚巴巴的盯著他冷硬如雕刻的側臉道,「妾記得,妾不顧王爺勸阻,執意要將事情說清楚,違拗了王爺的心意,還請王爺責罰。」
說完後,作勢要從他身上下來,跪倒地上去。
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後,猛地展臂一摟,將她禁錮在懷中不讓她下去,他垂眸道:「此事是因你而起,自然是要責罰你的。」
燕媚被他緊緊抱住,就算男人沒有表情,他的心思她也猜到了一些,這事情他不會真的怪她,否則男人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燕媚心裡笑了笑,男人雖然是個對她沒心沒肺的狗男人,但這狗男人到底是非分明,不會隨便怪罪別人。
燕媚心情好,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故意將柔軟的嗓音拖長了幾分,又軟又媚:「那王爺,打算如何責罰妾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