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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絲竹聲響起,菡宓柔軟的嗓音從簾後傳來,高景行和洛宴清身邊都有女人奉酒,唯獨慕祈身邊是空的,可這也並不影響三人把酒言歡,半年沒聚,各種新鮮事兒總是不少,半壺酒下肚之後,幾人聊著漸入佳境,說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喝到下半場,三人都有些醉意,說話也無所顧忌起來,好在慕祈還算比較清醒,讓屋內其他人都退下的。
等人一走,高景行就嚷嚷起來,他道:「寒山,咱們哥兒幾個年幼相識到現在,就你最晚碰女人,我還以為你要為了那西北舞姬當一輩子和尚呢,現在看來,凡是都有例外,寒山,我跟你說,情愛之事,初嘗是甜,甜後便苦,最是令人神傷,你可莫要深陷其中……」
洛宴清原本有些醉了,聽了這句話頓時就清醒了,這個高景行喝醉了就胡說八道,他見對面慕祈神色晦暗不明,便呵斥了一句:「弄璋,別說了,你喝醉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那西北舞姬做什麼……
高景行卻猶自不曾察覺,仍有嘟囔道:「喝醉好……喝醉好,做人時時清醒太沒意思了……」
說完之後,高景行紅著臉往食案上一倒,整個人都醉暈過去了。
洛宴清的酒徹底醒了,他看嚮慕祈,「寒山,他喝多了,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
慕祈語氣平靜道:「無妨。」
他認識高景行這麼多年,高景行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還不清楚麼。
兩人見高景行已經醉倒了,也沒有再喝下去的興致,起身扶著高景行走出雅間。
出來的時候,高景行又醒了一下,嚷著要住在瑤臺花影樓,兩人無奈,只得又將他送回雅間,點了菡宓過來伺候他。
兩人離開瑤臺花影樓時都已經夜深了,玉京城內已經實行宵禁,不過巡城的金吾衛也不敢攔他們,秦風跟在二人身後,三人騎著馬奔走了一段路,夜風徐徐吹來,讓喝酒的二人清醒了不少,空曠的大街上,除了更鼓的聲音,就只剩下馬蹄聲。
醉意漸漸褪去,洛宴清縱轡緩行,他偏頭看著慕祈隱在暗夜中的側臉,雖看不清神色,但他從瑤臺花影出來後便一直沒有說話,可見心情並不佳,嘆了聲道:「我早聽聞淮王送了一個舞姬給攝政王,在王府十分得寵,想來就是弄璋說的這人?」
慕祈嗤笑一聲,偏頭看過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裝的那麼像,還以為他當真什麼都不知。
松珀書院雖然在山裡,但裡頭的讀書人部分是玉京的富貴子弟,這玉京發生點什麼,他們那兒怎能不知道。
洛宴清沒有迴避他的目光,神色平靜道:「寒山,你既知道她是淮王之人,那必有目的,為何還這般寵愛她,莫非你真對她動了情?」
洛宴清不在朝堂卻對朝堂之事瞭如指掌,他知道淮王表面上謙恭仁厚,實則並非甘於人下之人。
慕祈想都沒想就否認,斬釘截鐵的說道:「怎麼可能。」不久前,高景行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他不可能對那個女人動情,他不動她,只不過還沒膩她的身子而已。
第28章 廉恥之心 廉恥之心,如何有王爺重要……
慕祈夤夜回府, 下馬後,秦風想要上前扶他,慕祈擺擺手道:「本王沒醉。」
秦風便也沒有再上前,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 視力在黑暗裡仍能見物,在黑漆漆的後院中行走連燈籠也需用, 半盞茶的功夫便進了後院。
西北王府後院本就人少,到了深夜都歇息了,更是闃然無聲,路過棠梨院時,慕祈聽到夜風裡樹葉婆娑作響,他驀然駐足。
秦風跟著他停下來。
慕祈下意識的往院子裡望去,他想起今日遇到丫鬟說燕媚夜夜夢魘之事,也不知今夜她還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