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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媚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高熾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好,本王這就離去,你等本王的好訊息。」
燕媚恭送他離開,等高熾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燕媚才抬起頭來,翹起的嘴角也一點點的下沉。
與此同時,躲在不遠處大樹後的身影閃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前頭的宴會還未曾結束,燕媚想著自己離開了許久,是該回去了,走到半路,從薔薇架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紫薇齊胸襦裙,雙手挽披帛,梳著芙蓉髻,髮髻上戴著一支珠花步搖,亭亭玉立,模樣長得甚是端方秀美。
那人見了燕媚,便喊了聲:「媚兒,你可讓我好等。」
燕媚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昔日的閨中密友崔蘅芷,出自著名的望族博陵崔氏,其父親是靖安侯,現於朝中任吏部尚書。
那崔蘅芷正欣喜的看著她。
燕媚見了她,想起昔日兩人在閨中一起玩鬧的情形,心中湧上一股喜悅,她大步上前,「蘅芷,你怎麼在這裡?」
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崔蘅芷再見昔日好友,恍若隔世一般,想起燕媚經歷過的事情,她心中泛酸,一把握住燕媚的手道:「適才我見你從宴席上離開,便跟著過來了,在園中四處尋你不到,想你必然經過這裡,便在此處等。」
這是從後院來前院的必經之路,崔蘅芷只需在院子稍作打聽便知道。
燕媚看得出來,崔蘅芷是真的關心自己,並未因為她如今的遭遇而改變,她握了握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崔蘅芷一番,笑著道:「之前聽聞你生病了,如今瞧著你已康復,我心裡可真高興。」
她這樣說,崔蘅芷心裡越發難受了,她眼眶發紅道:「媚兒,我只恨自己病的太不是時候了,偏偏在燕家出事的時候生病,沒有能力為你奔走,等我病好了,卻聽說你已成了攝政王的妾。」
燕媚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蘅芷,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你瞧瞧我這不是挺好的麼?」
崔蘅芷微微蹙眉,心疼道:「你哪裡好了,在這西北王府,一個宮女出身的侍妾就敢在你頭上撒野,若換在從前,以你的身份她豈敢這樣,媚兒,你是成陽侯的嫡女,怎能給攝政王做妾,我想辦法救你出去如何?」
燕媚知道崔蘅芷是真心實意的想救走她,可攝政王權勢滔天,只要慕祈不肯鬆口,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她不想拖累崔家,而且她留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燕媚搖頭道:「蘅芷,你不必費心,我現在還不想走。」
崔蘅芷眼中淚光閃動,她抓住燕媚的手緊了緊:「你是不是怕連累我?」
雖說攝政王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可崔家勢力也不小,要從慕祈手裡就一個人雖然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是這樣原因,但燕媚若是說出來崔蘅芷必然傷心。
她想了片刻,忽然低下頭,就像懷春的少女一般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她咬了咬唇道:「王爺他,待我很好……」
崔蘅芷還只有十六,還未定親,心中也無思慕的男子,可她卻喜歡聽戲看話本,見了這一幕,如何不明白,燕媚已經對攝政王動心了!
崔蘅芷心中不是滋味,她阿孃與燕夫人是手帕之交,她自幼與燕媚關係甚篤,如今看著昔日的好友經歷這種遭遇不說,還愛上那樣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她心中一陣惋惜,卻也無可奈何。
若是旁的原因崔蘅芷倒是會想法子說服她,唯獨是「情」,讓崔蘅芷束手無策,那些話本子裡的女子,一旦對哪個男人動了情,誰不是可以為了男人不顧一切,在她看來,這情愛當真是害苦了女人。
崔蘅芷輕輕嘆息道:「媚兒,既如此,我便不強求你,只盼那個男人能知你心意,若有一日,他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