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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錦黎不知不覺被折玄的故事吸引，把腦袋從他懷裡鑽出來。

“凡人帶著愧疚活下去，小魚為救凡人而死。”折玄說。

第23章　幻境

“然後呢，怎麼是個悲劇。”錦黎皺眉。

“沒有然後了。”折玄搖頭。

“為什麼我覺得那個畫師很像你，我夢到過這個故事。畫師一身白衣衫，和你的氣質很像呢。”錦黎笑著說，卻沒發現折玄放她背後的手僵住了一下。

“你都說了是悲劇，竟然還朝我身上想，是不是擺明了不想看你主人好過。”折玄瞪她，“就應該把你丟出去，看看外面的雨下的夠不夠漂亮。”

“不要。”錦黎就像是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貓一樣，嗷的一聲鑽進折玄懷裡。

“你為什麼打雷也怕。”折玄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膽小。

“折玄，你能不能別走，我害怕。只要一打雷我就能看見血流成河的場面，一大片森林在雷霆裡變成虛無，真的太可怕了。”錦黎下意識的唸叨。

“那是夢境，你再看見的時候，就這麼告訴自己就不怕了。”折玄把她從身上拎起來，“很晚了，快睡覺吧，我看著你睡。”

“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睡，我真的害怕。求求你，就一晚，哪怕等雷聲停了也可以，求求你了主人。”錦黎一雙眼睛透著可憐巴巴的神情，讓折玄不忍拒絕。

“睡吧。”折玄在她旁邊倒下，手搭在她後背上。

錦黎死死的摟著他的腰，把頭緊貼在他胸膛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精緻的小臉上不時閃過痛苦的表情，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顯示著她睡的並不舒服。

“如果可以重來，我多麼希望沒有遇見你。那樣你還是無憂無慮的小鯉魚，我還是不懂什麼是愛的無情上仙。”折玄一直沒有睡，看著錦黎的眼中閃過一種名為悲傷的情緒。

第二天一早，錦黎醒來看見自己整個人貼在折玄身上，臉上瞬間浮現一層紅暈。

“對不起，我……”錦黎發現折玄醒了，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收拾收拾去外面聽琴，教你製作幻境。”折玄說完起身出去。

儘管折玄一句話沒說，只是無意中一眼瞥到她，還是讓她覺得血液都快要燃燒起來。

錦黎捂著發燙的臉，心裡像撞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錦黎，你是蝸牛成精嗎，這麼慢。”窗外，折玄的琴聲已經響起來，錦黎還在屋裡發呆，連洗臉都忘了。

“很快就好。”錦黎快速把被子疊起來，梳洗打扮，然後出去。

“好了。”錦黎坐到折玄旁邊，小臉上還透著紅撲撲的色彩。

“幻境就是你透過古琴彈奏出特殊的旋律，讓聽到的人迷失，感覺已經處在自己最恐懼的事情當中。”折玄儘量讓自己的解釋更容易接受，因為他知道，這個魚的智商實在有限。

“音刃可以殺人，那幻境呢，就算迷失之後又能怎麼樣，音樂停下來他就會立刻清醒。”錦黎覺得幻境的效果明顯沒有音刃來的實際。

“如果一個人迷失在幻境裡，那他的防禦會變的很弱，或者與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自相殘殺。幻鏡本身沒有攻擊性，但在你編織幻境的同時，你可以配合音刃攻擊。”

“那豈不是說，他迷失在我的幻境之中的時候，就成了不會防禦的靶子？”

“看來你還沒傻到家。”

“我現在可以學嗎，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你怎麼能記住的事情除了吃就是玩？”

“呃……”

“我現在為你編制幻境，你感受一下什麼感覺，等會兒告訴我。”折玄話音落下，手指靈動的在琴絃上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