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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初宴無奈地同先生對上。她知道若是她不出聲,那麼趙寂也有辦法令她呆在這裡的,趙寂是看準了東西就不鬆手的性子,做事情同樣,她既已讓自己坐在這裡,便絕不會接受她離開。趙寂會讓學堂不得不接受她,但那樣一來,少不得動用萬家的勢力,易給萬家招來一個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壞名聲,這於清鳶來說,總不會是好事。
沒想到衛初宴敢反問先生,學子們頓時有些憤怒,有幾個又按捺不住了,但想到之前萬清鳶兩人警告的眼神,又有些不敢作亂。
先生也沒想到這婢女如此膽大,但注視著衛初宴清澈的眼神,他反而覺得可惜。
可惜了一雙好眼,可惜了一顆膽大從容的心。
竟是生在一婢女身上。
婢女,何也?奴也!同牲畜無異,可隨意打殺發賣的東西。
這樣一個人,她來問自己這個先生,她為何不能坐在學堂。
豈不荒誕?
&ldo;荒謬!你一婢女,難道還想有就學的資格?難道你主子便沒教過你,什麼是奴才的本分嗎?你可知道,這學堂裡坐的是什麼人?他,她,他們!皆是身家清白之人,從無一人同你一般,是奴才,卻想讀書,還想同主子們坐在一起!&rdo;
先生這番話雖是指責衛初宴,但暗地裡,卻也在暗示她的主子未教她規矩,是連同主家一同罵了。趙寂何等聰明一人,豈會聽不出他話語裡的意思,霎時間,她的嘴唇已然抿的發白,小手更是緊握成拳,幾乎便要呵斥出聲。
衛初宴敏感地察覺到她的情緒,安撫性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如同山中的微風,柔和地掃過趙寂,帶來一陣清涼,奇蹟般地令她冷靜下來。
初宴眼裡蘊藏自信,給趙寂的感覺是隻要相信衛初宴便好了,不需要她出面,衛初宴也能輕鬆搞定一切的。
&ldo;先生飽讀詩書,必定知道,聖人曾言&l;有教無類&r;。上至天子,下至黎民,人人皆可向學。為何此時卻不作數了呢?難不成聖賢也會有錯嗎?我亦是人,主子亦會為我交清束脩,為何我不能在此求學呢?&rdo;
&ldo;奴與牲畜無別,人與牲畜有別,你既然入了奴籍,便不能算作是人了。&rdo;
衛初宴一笑,她自然沒入奴籍。她非但沒入奴籍,還是勛貴,日後也必定有官身。但此刻她並不想以這個來反駁這名先生,她從來不覺得奴隸便是牲畜,許多時候,家中的奴才比起那些官員們,更像一個人。
&ldo;先生錯了。先生認為,牲畜會變成人嗎?&rdo;
若是回答&ldo;會&rdo;的話,豈不是給了這婢女變成人的機會?先生不假思索道:&ldo;不能。&rdo;
&ldo;那麼,先生可曾聽說過當朝右相朱棄石朱大人?&rdo;
&ldo;自是聽說過的。&rdo;
&ldo;朱大人兒時家貧,家中父母因山洪而雙雙死去,他曾賣身葬雙親,因此在一個鄭姓人家中做過四十年奴僕。後來他自贖己身,考取了功名,自此一路通達,六十歲時升任右相。可有此事?&rdo;
衛初宴聲音清澈如玉石相擊,咬字清晰,光是聽,便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因此當她不疾不徐地把一段話說出口,就連那些叫囂著要把她趕出去的人,也都有一瞬間的恍神。
已從衛初宴的話語中猜到了衛初宴接下來要說什麼,趙寂徹底放鬆下來,安靜聽著。
同樣明白過來的還有先生,先生擦了擦汗,點頭道:&ldo;確有此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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