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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巷中積了些枯葉,踩上去總有些細碎聲音,保險起見,紓雅與那一行人拉開了一定距離。
轉過牆角,眼睛適應巷子裡昏暗的光線後,她逐漸看清那幾人到底在搞什麼把戲:兩個白衣追一個藍衣,就像紓雅之前感知一樣,兩人逼著一人做什麼事。
靈光一現,紓雅忽然停止腳步,心想:“那不會就是京畿衛所說的‘刺客’吧......”
那幾人行動迅速,紓雅一步沒跟上便再見不到人影,當她正要打消腦中想法時,忽聞不遠處驚現打鬥聲,她能辨出那是刀劍相擊之聲。
紓雅逐步靠近,打鬥聲也愈漸清晰,至少確定他們每人手上都有一件武器。
其中一件發出的聲音很是奇怪,紓雅聽過許多人使細劍時劍身因急速擺動而發出的呼嘯聲,可這一回不同,那呼嘯聲極為明顯,像鞭,卻未聽見鞭子擊打之聲。
紓雅來到又一個牆角,再度拐角的這條巷子避開了周圍閣樓開窗之處,打鬥景象赫然出現於眼前:
三人糾纏在一起,時而躍起躲避,時而踏過牆面發起攻勢。兩位白衣人中的男人手持一把“軟劍”,有劍之形,可軟得像條鞭子,一條帶劍鋒的短鞭,方才那怪聲便是由此發出。
白衣男女明顯是更勝一籌,藍衣之人節節敗退,當場斃命,致命傷由白衣女人刺出,精準狠辣,驚得紓雅險些叫出聲來。
那白衣男人,可是抬頭看過他們......
紓雅趕緊收回視線,手掌死死捂住嘴,只覺雙腿乏力,順勢癱坐在地上,後背還不停滲出汗珠,只有鼻腔默默換氣。
氛圍凝滯間,紓雅似乎聽見有腳步聲正在逼近,恰巧兩人。
此刻她不敢輕舉妄動,只有眼珠向腳步聲那方向緩緩移動。
移到最側方時恰巧對上另兩對眼睛——白衣男女就這樣立在她身前,女人劍上還滴著方才那人之血。
紓雅嚇得險些失聲,本想立即逃走,卻害怕自己起身即被殺害。
白衣女人舉起長劍,將尖端正對紓雅臉龐。可出乎意料的是,白衣男人伸手製止了她,此刻他那把軟劍已不知去向。
她們相望一眼,男人微微擺頭示意不要,兩人臉上都是一副僵硬神情,只做動作不言語。
片刻後,巷子外響起嘈雜聲,像是京畿衛正在搜捕刺客,白衣男女趁機逃離。紓雅噤聲半晌,終於得以開口,大聲向外求救。
呼聲引來了巷外之人,為首的竟是許瑜。
“韋姐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聽錯了......”許瑜眼中滿是震驚,就差執起她的手。
今日皇帝召了許瑜回宮,許瑜本打算入夜前回到軍營,誰知來到城中便聽聞刺客猖獗,京畿衛正在追捕,於是他與晏錦前來搭把手。
“快去看看吧,死者就在那兒......”紓雅理順了氣,無力抬起手,指向牆角後方。
幾名京畿衛隨許瑜一同上前檢視。
不知過了多久,紓雅才從許瑜口中知曉,此人是長幡裡街一位武師,與前腳剛被刺殺的京畿衛副將來往密切,不知為何二人雙雙遇刺。
“你是......如何到此處的?”許瑜很是納悶。
紓雅:“夫君身邊那位伍大人來了長樂坊,今日忽有急事,尋至此處......”
她將自己如何獨行、如何被引到巷子裡以及刺客體貌特徵等和盤托出。
“那兩人面色冰冷,不言不語,若是膽小些的見了必定以其為鬼......”紓雅細緻描述著白衣男女之貌,巷外圍觀之人也越聚越多。
一人趔趄著從人堆後排擠出來,紓雅視線掃過——那不就是綠衣摺扇伍必心麼!他穿過密集人群,邊擠還邊向周圍人作揖賠禮,直到進入巷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