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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麻木。

可當她時隔多年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情緒的激烈變化讓他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於是，他循著自己的本能，上前擁住了她，擁住了他多年未見的……好朋友。

可就在抱緊她的那一刻，他在她的身上聞到了陌生的酒味。

——以前的她明明不是這個味道的。

五條悟直到今天都有些無法形容自己當時是心裡怎麼樣一種複雜的感覺。

他發現她比從前稍微長大了一些，很健康，但是滿身酒氣。

——她活著，活得很好，但她不來找他。

這是為什麼呢？

哦對，她還是個惡魔。

眾所周知，常規意義上的惡魔是邪惡的象徵，他們遵從內心墮落的慾望，他們無惡不作，會用力量玩弄，會欺騙人類，並以此為樂趣。

所以說……他也只是她眾多樂趣的其中一個嗎？

她可能是覺得和他在一起枯燥了，於是到處去尋歡作樂，花天酒地，便不再找他了。

這樣想著，那年正值青春期，渾身是刺充滿攻擊性的五條悟冷著臉質問了她。

——“你還知道回來。”

話語剛落，他便看到眼前的惡魔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彷彿看到了什麼無法理解的事物那樣。

然後……

她又消失了。

在那之後，他又將那塊石頭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他研究了一下先前麗塔無意間脫口而出，事後百般遮掩的那個詞彙。

那確實是用來罵人的話，但壓根就不是什麼禁語，而是……中文。

她就是個騙子。

五條悟學會了中文，實力變強在家中有了絕對的話語權不再被限制後也去過幾次中國，結果發現人家中國人壓根不搞惡魔那一套說法。

她肯定又騙他什麼了。

不過也是，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渠道遇見的，充滿疑點是十分正常的。

年歲漸長的五條悟逐漸學會給自己的疑問找理由。

因為她依然是他重要的友人。

他們必定會再次相見。

……

他們終於再次見面了。

現已十八歲，正在高專就讀的五條悟環視四周，注意到房間裡的陳設居然與他幼時最後見到的毫無變化，好像完全停留在了她消失那年一樣。

可即便這些都沒有變化，時間的流逝卻不會騙人。

和他一樣，麗塔也長大了。

她的頭髮變得很長，烏黑如墨，帶著卷卷的波浪，隨意地在米色的沙發上鋪開，凌亂中帶著別樣的美感。她的容貌也與記憶中有了明顯的變化，臉頰變得瘦削，睫毛很長，在閉著眼睛時更為明顯。

四肢依然纖細，但身體卻有了明顯曲線……

這時，大概是被翅膀和尾巴硌到睡得不太安穩，貌美的惡魔身體動了動，將姿勢改為更加舒適的側躺。

她臉側烏黑的長髮耷拉下來，與她白皙透亮的面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帶來極為扎眼的視覺衝擊。

但最惹人注意的還是她的衣著與現在的姿勢。

她穿著很符合惡魔身份黑紅相間的裙子，整體較為清涼，側著身時曲線更為明顯。

年輕的dk屬實是從未這麼近距離地見過這樣的場面，呼吸微滯，深呼吸了一下後放輕腳步去樓上房間裡尋找毛毯。

在找毛毯的途中，五條悟再一次注意到了這個房子內部的陳設與從前沒有絲毫變化這一點。

甚至這裡還有許多與自己有關的東西。

不光是雙份的杯子，就連碗筷，玩偶等也全都是雙份的。

看到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