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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初她為了退婚,說了很傷人的話。
難道這是報應?
楊惠惠苦笑著抱住自己的膝蓋。
她生平除了利用自己的美貌謀點小利外,唯一做過的惡事只有一件——退婚。
退了景峰的婚。
那時候她剛知道自己是公侑伯的女兒,公侑伯找到她們母女,迎她們回京,楊惠惠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前途似錦,便想也不想地跑去退婚。
楊惠惠記得,那是春光燦爛的時節,梅園後山桃李燦爛,粉紅與雪白堆積,紛紛揚揚鋪滿山坡。
楊惠惠很喜歡這個地方,景峰經常帶她來。
以前兩人在此處談情說愛,你儂我儂,今日,楊惠惠卻狠心地開口退婚。
景峰自然不肯。
他性子偏執,並不信她的話,甚至以為她在耍小脾氣。
拉扯半天並未說服,為了讓他徹底死心,楊惠惠嘲笑道:「我可是公侑伯家的女兒,哪怕是個庶女,也是你個平民百姓高攀不起的。何況你性格差勁,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又上下打量男人,嘲笑道:「也不看看你自個兒,病兮兮的藥罐子,走兩步路得喘口氣,天天咳嗽咳得肺都快出來了,一看就不行。若是我嫁給你,恐怕都沒法生兒育女。想娶我?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虛弱的男人聽到她刻薄的語言,本就青白的臉色更加灰暗,陰沉沉地盯著她,「你嫌棄我生病?」
楊惠惠心虛得不敢看他的眼睛,別開視線道:「當然!」
男人望著她,「可你當初說過不嫌棄的,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
「當然是騙你的。」
「說謊!」男人臉色陰沉地逼近她,他雖然一直在生病,身體瘦弱,可身量極其高挑,肩膀也寬,滿面怒容地靠近時,極具壓迫感。
楊惠惠心頭害怕,目光卻盯著他,絲毫不退讓。
男人病得隨時隨地一副快要入土的模樣,可不知怎的,所有人都怕他。他的眼神陰鷙,彷彿擇人而噬的毒蛇,讓人不敢小覷。
或許因為病久了,男人變得陰鬱多疑,經常悄無聲息地立於人旁,用陰沉沉的目光瞧著,直叫人膽戰心驚。
楊惠惠剛接觸他的時候,好幾次都被他的神出鬼沒、彷彿幽魂一樣的鬼氣森森嚇破膽。
除了陰鬱之外,男人還經常會冷不丁地陰陽怪氣,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若是答得不對就會發瘋。
比如某次,有個奴僕害怕地瞧了他一眼,男人就陰森森地問他:「你怕什麼?」
奴僕嚇得跪地求饒,男人冷笑,「為什麼求饒?心虛嗎?」
然後讓人打了奴僕一頓。
某次,有個奴婢朝他笑了一下,男人陰森森問道:「你笑什麼?我很好笑嗎?」
奴婢不敢笑了,跪地求饒,男人冷笑,「我一問你就不笑,心虛!」
然後讓人掌嘴二十。
這些都是楊惠惠親身經歷的,雖然男人向她說過,這些人都不安好心,接近他別有目的,可楊惠惠當初也懷著目的接近,因而兔死狐悲,總害怕男人會兇狠地對付自己。
除此之外,楊惠惠還經歷過其他男人莫名其妙發怒的場景,讓人摸不著頭腦,無所適從。她不在梅園的時候,聽說男人的脾氣更壞,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經常因為奇怪的原因責罰下人。
如此奇怪陰鬱的男人,楊惠惠呆在他身邊越來越恐懼,哪怕男人後來對她不錯,可楊惠惠總覺得男人某天脾氣上來會殺了自己。
和男人接觸得越久,楊惠惠越後悔勾搭他。
是的,一開始是楊惠惠故意接近,不過那時候是為了混進梅園弄點銀子給母親治病,想去做個婢女什麼的。景峰喜怒無常,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