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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下眉,頓時來了絲興致,手下已經勒了馬頭調轉方向跟了上去。
居高臨下的狹長眉眼越過步行退讓的百姓搜尋那趣事發生之所,同時微俯身執鞭指著前方對旁吩咐:「去看看都有哪個大人也這麼有閒情逸緻來湊熱鬧。」
呂金應後不多時便迅速折返:「回爺的話,是言監官陳大人和劉大人。小的還打聽到是那四品禮部侍郎雲浮德家,據說是扣押了已出嫁的閨女不放人,現下人夫家來要人呢。」
「哦?」
鳳敖微眯了下眼沉吟片刻才想起來這禮部四品侍郎是何許人也,若這訊息為真,那這位禮部侍郎自掌國朝禮制自己卻知法犯法,倒是當真有趣至極。
玩味的勾了下唇,便驅馬穿越人群率先抵達。
剛一到府門前,便隱約聽到一帶著令人心疼的顫音清清軟軟的說話聲,只到底離得遠些,只聽得見其聲音之主驟然激動時突地高起的女聲不覺更為好奇,便揮開手忙腳亂不知是攔還是趕的門房,就這般大大方方於眾人矚目中堂而皇之的進到他人府內近前圍觀,且還越俎代庖揚鞭斜指府內管家不得擅動。
如此猖狂妄為,直令府外好奇張揚的百姓與那趕來的官員不敢苟同卻也只能無奈搖頭。
彼時,雲府外院會客堂內
幾名蜷縮在地的奴僕正捂著臉哀聲嚎叫,而那座上三位主子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愕然怔愣,唯有堂中一身素白衣裙烏髮披身的絕貌女子手持紅鞭美目含怒凜然而立。
雲聽此時已心中無懼,她手中揮鞭的技巧愈來嫻熟,更不知自己竟可以如此勇敢。若方才揮那婆子她心中還有餘悸,那此次面對這幾個面目猙獰撲向自己的奴僕,她已然不再心有隱愧難以下手。
他們奉命行事,自己為求自保,本就立場對立,何必再瞻前顧後。
至此刻他們已然撕破了偽裝的假面,且按時辰算,此刻薔薇他們應也已準備妥當,雲聽便不欲再做停留,冷冷地在那三人面上掃過後,轉身時用力甩了下手中紅鞭,啪地一聲脆響令地上哀嚎的奴僕倏地閉了聲,生怕那火辣刺痛的鞭子再落在身上,餘光瞥見那抹刺目的白色裙擺如水波動行來時,竟懼了其凌人之勢下意識讓開了去路。
而這鞭聲聽在堂內三人耳中亦覺頭皮發緊身上發痛,可旋即便也回過神來。見她將要踏出門去,雲浮德頓時惱羞成怒,想自己堂堂朝廷四品大官,一府之主,如今竟被自己卑賤守寡從未看在眼中的女兒嚇住,當即便怒火中燒大喝道:「來人!將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女拿下!」
雲聽本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想著只要能離開這令人作嘔的雲府便再不會來京,更不會再與這雲府有任何瓜葛,可沒想到她想息事寧人對方卻寸寸緊逼!
艷紅的紅線嗖地劃過當空留下一聲聽之肉痛的鞭響,清軟卻凜然的女聲亦同時喝道:「誰敢動我!」
這一聲凌厲逼人的聲響直將作勢圍來的奴僕震在原地,那前車之鑑都還在地上躺著,且這大小姐一改常態如此盛氣凌人,一張明艷無雙的絕色容貌亦因那雙似噴火般的耀人杏眸而熠熠生輝逼得人不敢造次。
雲聽就站在門邊手執紅鞭直指堂上怒目圓睜的雲父,思及原身的記憶瞬間如感同身受般憤怒加身提了嗓音駁道:「堂堂朝廷四品大員,私德不修,妻子剛過門不久便與妻妹無媒苟合,後竟是先於正妻產下一女,渣男賤女竟是將妻子氣死月中,以妾為妻,磋磨正妻嫡出之女,後更是為一己之私將長次之女排名調換,餵了迷藥強壓著雲聽遠嫁若水,如今竟還不滿足,欲要從我這新寡之人身上再次吸血送人做妾,如你這等對妻子不忠,對女兒不義,對故交不誠,道貌岸然寡廉鮮恥之輩都竟還大言不慚不知羞恥的舔居堂上 ,你有何資格,有何底氣,有何恥臉竟敢還來指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