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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她可以忍受多久,而這人又會新鮮多久。還有,她便是如今守寡獨身,可也擔著明霖妻子的名分,難道她要頂著明家媳明霖妻的身份委身他人,為他蒙羞嗎?可她又不願脫離明霖妻子的身份,哪怕只是個名頭,她也不想與他分開。
天下無透風的牆,便是她刻意隱瞞也總會被人察覺,就好比那石公子,他不就看到自己在般若寺被人糾纏的一幕了?
而便是她想隱瞞,這個霸道□□的男子明明行著不光明之事,卻還自詡堂堂正正不願同意,且那日明家那般大的動靜,左右鄰裡說不得早已看在眼中,她的名聲,明家的名譽,怕是也早已不復存在。
自己是夜間被他擄來,方才又說睡了大半日,怕此刻關於明家起火以及她被人擄走之事已經甚囂塵上,那婆母她能承受得住嗎?
想到此她便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剛要抬腳時突然又心慌的想到一件事情,驀地回頭看向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男人:「這是哪裡,可還在若水?」
鳳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臉上每一分神情的變化,聞此方放下茶杯勾唇笑道:「怎麼?」
雲聽心中雖急,卻也記得不可衝動行事,雖做不到他如此淡定,但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情緒外露。
「事已至此,我已知自己逃不了你的手心,但你若一意強逼不肯讓步,恐自己也得之不喜。」
鳳敖著實驚異這樣冷靜之言竟會出自這倔強剛烈的小婦人之口,不免又更新奇有加,狹長的眉眼也盎然的微微揚起,抬了下頜示意淡聲說道:「那你待如何。」
雲聽垂下眸深吸口氣,穩了情緒後眸光褪去掙扎,抬眼堅定的看向他:「我雖是寡婦,但也是我夫明媒正娶的正妻,遂我最是不恥那插足他人婚約做那第三者,背叛者,更是從未想過要做他人之妾。你想要我不過是想獵奇,並非是要我改嫁做你太尉之妻,所以,我雖唾棄自己,但形勢所迫我可退讓一步。但也請你能禮尚往來,應了我不暴露於人前保全明家聲譽的要求。你想要的仍然可以得到,且這於你而言,並未有任何損失。」
他的臉色未曾因她的話而變化一分,依舊是唇角微揚,卻又高深莫測。
雲聽迅速收回打量他臉色的目光,重新凝聚在他眼中繼續說道:「你知道現今世道聲譽比命大,明家家風清正備受此地百姓崇敬,若因我而名聲有汙,一死以保清白並非無有可能,到那時,你所掣肘於我的把柄也將蕩然無存。也許你並不將這一府性命看在眼中,明府存亡也動搖不了你高高在上的權貴太尉之尊,但公道自在人心,想來你也不想做一被世人背後唾罵之人吧。」
這是她第一次與人談判,還是與這樣一個各方面全面碾壓自己的男人,雲聽她緊張的心都恨不得要跳出來。
她知道自己的思慮定然是不周的,可這已是她所能考慮到的所有。正如她所說,她願委曲求全保全明家,可明家願意接受這樣屈辱的保全而存嗎?偌大一個明家本就只剩下她們婆媳二人,若再得自己背叛,已失去了丈夫,兒子的婆母還能承受得了如此打擊嗎?她還有堅持下去的理由嗎?
她不知道明家會否是將名聲看做比性命還重的人家,但她知道,若明家真寧願滅亡也不願受這汙名,那麼作為引起這一切的根由,她必然也不會苟活。
鳳敖看著她臉上漸漸變得決絕凜然的神情,便知她心中作是何打算。
倒是沒想到這小婦人還真靠著股拗勁尋到了條不算生路的生路。
正如她所說,區區一個明家他確實不放在眼中,便是那明府真有悍不畏死之風寧死不屈,他也有的是辦法將那滅族之名易改文章,普羅大眾,根本不會探聽到任何真相。
他心中不過念頭稍動便已有了百種應對之策,嘴角噙著的笑不為人知的添了絲狂傲與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