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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不想這懦弱可欺的大小姐出嫁一回身邊竟跟了個如此嗆辣的丫鬟,一時氣焰便被壓了下去,餘光瞥到周遭還有奴僕在便如被看了笑話,惱羞成怒的抬手就打:「好個沒有尊卑規矩的丫頭,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我如此說話,大小姐教不好你,我來教教你!」
薔薇卻是一點不怕她,她們又不是這雲府人,夫人也已是出嫁女,雖守了寡,卻還是明家人。依著老太太對夫人的心疼看重,若是在這裡出了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好大的臉,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卑賤欺主的老奴有什麼資格替我夫人管教!越俎代庖的東西,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臭丫頭在我雲府還敢如此囂張,我撕了你的嘴--啊呦!」
就在二人互要動手之際,一條顏色鮮艷的紅線突然出現,啪地聲打在那婆子彎成勾爪的手腕上,一道刺目的紅痕也應聲出現。
周遭圍觀的奴僕也因這突來一擊呆滯瞠目,只望著那不知何時起身玉立,面冷如霜手持紅鞭的女子身上訥訥噤聲。
「大,大小姐?」
婆子被手腕劇痛疼得率先回神,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望著冷冰冰睨著自己,出嫁前懦弱卑微連個奴僕都不如的大小姐,頓時怒上心來,猙獰吼道:「你敢打我?!我--」
「啪!」
隨著又一聲響亮的脆聲響起,那婆子已應聲倒地,蜷縮著身子捂著手腕哀叫連連。
雲聽收回有些發抖的手背在身後,盛若夭桃耀眼奪目的玉面上一片肅冷,顧盼流轉的晶瑩美眸微微緊縮,卻是撐著氣勢緩緩掃過那些正打量自己的奴僕,直待眾人皆被她灼亮的視線逼退,她方凝著玉顏一言不發的轉身回了屋。
薔薇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活潑的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她,帶著驚嘆贊道:「夫人方才好生威風,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否則奴婢可真要被那老婆子給揪著打了。」
雲聽卻是搖搖頭,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收回,竟還帶著肉眼可見的顫意,甚而連握著鞭子的手都因為緊張而僵硬著。
她垂眸看著這條精巧漂亮的紅鞭,想到是他怕自己被人欺負親手做來送給自己防身用的,剜心般的痛又猛地襲來,逼得她立時紅了眼眶,悲從中來。
薔薇見她如此便知是又想念少爺,想到少爺與夫人那般恩愛如今卻陰陽兩隔也忍不住鼻子發酸。
可一想到夫人如今被孃家算計便又打起精神振奮起來,蹲在她身邊仰頭說道:「夫人您莫要難過,少爺肯定也捨不得看到夫人如此傷心難過的。且方才奴婢與那婆子置了氣,怕是這府中又會為難咱們。不過請夫人放心,保護夫人是奴婢的使命,奴婢定不會讓夫人受得委屈。只咱們離家也許久了,不若趁此機會向雲府告辭儘快離開吧?」
雲聽閉了閉眼壓下心痛,強讓自己自悲傷之中抽離,將紅鞭又纏在了腰帶下,將白玉扇重新拿在手中方覺心中踏實。
薔薇是他特意□□好了送來照顧自己的,她也確實自來便事事以自己為主鞍前馬後,不讓自己吃那丁點虧去,她既如此說定也是為著她好。
遂便點了點頭,拉起她在旁邊坐下,想起方才的爭執便娥眉微蹙輕聲問道:「方才你與那婆子因何置氣?」
薔薇看她花容純美一無所知的模樣心內暗嘆又是憐惜,她是看著夫人自少爺走後便如被帶走了魂魄日日追思神思不屬的,想來方才那婆子所說夫人定也未曾聽得,否則此刻定是不會如此平靜。
雖她憐惜夫人命苦,可眼下此事定得夫人出面才能得以解決,她也相信經了少爺淳淳愛護的夫人也已再不是那雲府小姐時逆來順受的性子。
但想到方才夫人自揮鞭後就一直輕顫的手,知她是頭一回執鞭打人定然心有餘悸,便握著她冰涼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