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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rdo;張允原本半眯著的眼睛驟然間睜了開來，盯著劉油兒問道：&ldo;你說的可屬實？&rdo;

&ldo;這個……&rdo;劉油兒一陣猶豫，隨後伸出了兩根手指比了個八字型道：&ldo;小人有八成的把握！&rdo;

&ldo;那他們進了眠香閣之後可曾出來過？&rdo;張允重新又恢復了原狀，慢悠悠地問道。

&ldo;沒有！眠香閣的門禁森嚴，我地人又折了一個，我怕打草驚蛇就沒讓人再進去！&rdo;劉油兒恭敬地道。

&ldo;辛苦你了，先出去候著，該如何做本大人稍候會告訴你！&rdo;等劉油兒退出屋後，張允看著司墨道：&ldo;你都聽明白了，說說吧，咱們該怎麼辦？&rdo;

&ldo;依我看，若是陶公公親自在旁伺候，那來人多半是位高權重，說不定就是當今的……&rdo;後面的話司墨沒有說，而是用手指了指天，不過她的意思張允卻明白了。

嘿嘿，我倒這丫的怎麼經常貓宮裡不肯出來，卻原來是喜歡玩這種微服私訪地勾當，如果真是萬曆的話，他一來就奔了眠香閣，那個許淑地身份還真是不容小覷呀，我該怎麼辦呢，靜觀其變？

就在張允皺著眉頭想事時，司墨忽然道：&ldo;相公，你說那位來咱們河間是為了什麼呀？&rdo;

&ldo;你說呢？&rdo;張允不答反問。

&ldo;我也說不好，天威難測，這誰說的準呀！&rdo;司墨搖了搖頭，可隨即道：&ldo;不過依我看，他能來，若不是為了那個叫許淑的妖媚子，就是奔著相公而來的，如果是前一種可能，對咱們張家來說就是大禍，可要是後者，則是福禍參半！&rdo;

司墨什麼意思，張允也明白，假如萬曆真是個重美色的無道昏君，那自己之前開罪了許淑還佔了她不少的便宜，死一萬次也不夠。

可要是跟歷史上記載的有些差別的話，還有些責任感，那麼就多半是為了大明疆域圖來找自己的有了這個直面君王的機會，張允要是把握的住，日後平步青雲是輕而易舉的事，可要是把握不住，或者說萬曆在意的只是一張地圖，而不是張允的救國之策，那麼也實在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死生都是萬曆的一轉念而已。

&ldo;要不我把老宋喚來，讓他幫著參詳參詳！&rdo;司墨揉了揉太陽穴，試探著問道。

&ldo;也好！&rdo;張允苦笑著點了點頭。

司墨雖然精明，畢竟是年紀還小，和普通人鬥心眼耍心機倒還能占上風，可說到揣摩聖意，那就差的遠了，還得看宋漠然這個老油子的。

&ldo;以小人來看，這是個天大的好事，大人不需要太過緊張！&rdo;宋漠然聽司墨把整件事聽完，坐在椅子上皺眉想了良久之後，方道：&ldo;他既然來了，想必就不是為了懲罰大人，要不然何必廢這等氣力，只須聖旨一張就成了，之所以去眠香閣，多半是他與許淑有舊，更是想聽聽別人口中的大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rdo;

&ldo;那也不用這麼麻煩吧，有那些番子和錦衣衛，想知道什麼打聽不來呀？&rdo;司墨問道。

&ldo;那不一樣！&rdo;宋漠然笑著搖了搖頭道：&ldo;外人說的和熟人說的，你會更信誰的？&rdo;

&ldo;自然是熟人！&rdo;司墨答了一句，而後道：&ldo;我懂了，可越是這樣不越對相公不利嗎？&rdo;&ldo;那也未必！&rdo;宋漠然搖了搖頭道：&ldo;我早就說過了，若是聖上真要殺大人，隨時都能動手，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