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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手臂上有一顆肉瘊子！&rdo;孔益之女捂著臉，抽泣道。

張允命秀才擼起了袖子，卻乾乾淨淨，哪有什麼肉瘊子在。

孔益之女當時就傻了，連哭都忘了。

張允沉思了一會兒道：&ldo;當日賣婆可曾告訴過你，秀才對你無情？&rdo;

孔益之女木然得搖了搖頭。

&ldo;賣婆可有兒子？把他給我抓來！&rdo;

休息等人問明白了賣婆家住何處，很快就把他給拎到了張允的面前。

撩起他的袖子來果有一顆肉瘊子。

張允冷笑道：&ldo;你可有話說？&rdo;

&ldo;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rdo;

&ldo;那我就說到你知道為止！&rdo;張允看著他道：&ldo;當日你媽給秀才做媒未果卻被你知道了這女子有情於秀才之事，於是你就假冒秀才和她相會，竟然沒有被她察覺，也是劉蟬和李霞命中該有一劫，那晚你前來找孔家的丫頭卻不知道她住到了西屋，結果開啟窗戶後卻見到裡面的炕上睡著倆人，當時你多半是惱羞成怒。

連看都沒細看就把倆人地腦袋割了下來。&rdo;

&ldo;我猜當時你不是殺了人之後才明白過來，自己犯了死罪，因而驚慌不堪，要麼就是知道孔家沒錢，因此沒有拿屋裡的一點財物。

卻在臨走之前把院子裡地一頭驢子給牽了走，之後你多半是覺得在河間銷贓有些不夠穩妥，就跑去臨縣把那頭老驢低價賣了出去，換了些錢回來廝混，是也不是？&rdo;

&ldo;不是。

小人冤枉呀！&rdo;這小子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張允冷哼一聲道：&ldo;看來不賞你些板子吃，你真不知道本官地厲害，來人呀。

先打二十大板！&rdo;

孔家可沒有水火棍，可是扁擔卻是多得是，休息拿了來，一左一右站好了，啪啪就是一通猛打，疼得這小子哭爹叫娘卻死活不招，張允蹲在他身邊笑道：&ldo;不認帳也沒事，這板子是便宜你的。

買你驢的那個老頭我已經找到了，等到了衙門他自然作證，你想賴帳都難，來人呀，再打二十大板！&rdo;

&ldo;別。

別，我認了！&rdo;這小子一聽買主在衙門裡。

知道死罪是怎麼也逃不了了，與其被活活打死，倒不如被砍頭來得痛快，當下就認了罪，在口供上簽字畫押，張允手一擺道：&ldo;帶上孔益，咱們去把劉蟬和李霞的屍骨挖出來！&rdo;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孔益也就不在隱瞞什麼，老老實實得帶著張允等人來到一塊荒涼之地，東找找西看看，尋找了半晌之後才指著一堆浮土道：&ldo;多半是此處！&rdo;

&ldo;屍首是你親手掩埋，難不成也會忘記埋在何處了嗎？&rdo;&ldo;那時天黑，我倆又非常害怕，只想著快點把他們埋了，怎麼會在意埋到了哪裡！&rdo;

張允也懶得再和他多廢話，吩咐休息等人撅地起屍，此處的土極為鬆軟，鏟子下去很輕鬆就能挖上一塊土來，片刻之後，休息等人已經撅下去三尺，露出一具屍體，只是光頭僧衣，看起來是個和尚。

&ldo;大人，這……&rdo;

張允湊過去看了一下，見那和尚的腦袋和臉面顯然是被硬物反覆排擊過，血肉模糊，連樣貌都看不出來了，而此處的浮土極新鮮，想必也是剛埋下去不久，他也是真沒想到，剛瞭解一個案子就來了一個案子，倒好像這個坑很討人喜歡，誰都喜歡在此掩埋罪證似地，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