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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麼,我竟不知道誰是&l;我們&r;。&rdo;如意滿面通紅,立刻低頭不敢言語了。令秧用力地將披風解下來,其實她的手指也在微微發顫,只好強令它們做些動作‐‐連翹在一旁暗暗地遞了個眼色給她,以示鼓勵。
她沒想到,三姑娘已經換了睡覺時候的月白襖褲,躺在川少奶奶和哥兒的床上。川少奶奶坐在床頭,對三姑娘的奶孃道:&ldo;你回去吧,這兒有我看著,我保證她今晚安生睡覺。&rdo;奶孃遲疑著離去的時候,猝不及防地在屏風旁邊看到令秧。令秧將食指放置唇邊,示意她噤聲。奶孃便如釋重負地下去了。川少奶奶揉了揉三姑娘的頭髮,篤定地說:&ldo;我跟你說好了,明兒個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弄去看戲,但是你不能再作怪。&rdo;&ldo;到底什麼時候,纏腳才算纏完啊?&rdo;三姑娘的聲音裡有種靜靜的委屈,聽起來不像白天裡那麼可惡。&ldo;早得很呢,不過你若是不肯忍,就更難熬。我知道你現在痛得睡不著‐‐我陪著你呢。&rdo;&ldo;那往後,哥哥不在家的時候,我能來這兒跟你一起睡麼。&rdo;&ldo;好呀。&rdo;&ldo;你不會走吧?&rdo;&ldo;我能去哪兒啊。&rdo;川少奶奶笑了。
&ldo;我不知道,我以前也不認得你啊,你嫁給哥哥以後才認得‐‐要是有一天,你突然又走了,我可怎麼辦?&rdo;
&ldo;就算真有那一天,你早就長大了,你的腳也早就纏好不再疼了。&rdo;
&ldo;你給我講個故事吧。&rdo;
&ldo;我就給你講現在外面演的那出戲,好不好?我從前在家的時候,我娘還有我姐妹們都說,聽我講戲有時候比真看還有意思。&rdo;
令秧很想問問川少奶奶,哥兒眼下是不是經常不回家。可是她想了想,還是沒進去,轉身離開了。她想起自己的披風估計是落在了中堂裡,不過,連翹此刻應該是在廚房看著老夫人的藥,她也不想再著人去麻煩連翹跑這一趟。
夜還不算深,可是足夠安靜。還有一個人急匆匆地從中堂穿過去,影子被丟進燈火照亮的那一小塊地面裡‐‐影影綽綽地晃著,好像很快就要融化進去。她驚喜地笑了:&ldo;是謝先生。&rdo;
第五章
謝舜琿微微頷首,對她唱喏。
轉過去吩咐跟著他的小廝先去備馬。他手裡拎著燈籠,清瘦的身形全都籠在那一條微光裡。令秧問:&ldo;謝先生這麼晚還要出門呀?&rdo;也許是因為這中堂寂靜得像是馬上就要飄出音樂來,並且,燈籠的亮光裡只有他們倆‐‐她知道自己還沒行禮,但是,也沒覺得有多不舒坦。
謝舜琿道:&ldo;今兒個你們的十一公興致好,硬說看夜戲會累人,要川少爺和我過去吃點心‐‐都已經差人來請,不去不好。&rdo;令秧笑道:&ldo;難為謝先生,也跟著改口叫川少爺。&rdo;謝舜琿微微蹙眉:&ldo;那是自然的,既是做客,哪有不守府裡規矩的道理。夫人可中意今日的祁門班子?&rdo;令秧想了想,非常認真地回答:&ldo;我瞧著那個唱觀音的最好,不過我坐得遠,可能看不真切。看了一會兒就被叫回來了。&rdo;&ldo;管家娘子幫我安頓行李的時候提過,可是為著三姑娘?&rdo;令秧笑了:&ldo;我們家的事情,如今倒是一樣也瞞不了謝先生了。正是為著那孩子,一個姑娘家倔強到這個田地,蕙姨娘打也打了,還餓了好幾天,只是不頂用。我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也不願讓蕙姨娘再動肝火,盤算著明天帶著她去看一天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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