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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柳紜娘閉眼假寐。
如此,齊爭鳴本來要找她說話,再勸上幾句,也只能住口。
兩人下馬車時,看到門口站著位玫紅色衣裙的妙齡女子,做婦人打扮,看到二人,笑吟吟上前:「父親,母親,你們這是去了哪兒?」
齊爭鳴糟心得很,不想說話。
這位就是給柳蕙心灌藥的女子,是齊和辰的妻子趙真顏。
柳紜娘將自己做的「好事」一一說完,道:「和辰六歲那年確實兇險,若不是如夢幫忙,怕是早已夭折,咱倆也沒有了這段婆媳緣分。我是很感激如夢的,所以才這麼上心找了全城的媒婆,每個都包了三兩銀子,並許諾事成後還有更多……應該很快就會有好訊息傳來。你們也要記得她的這份恩情,日後多加照拂!」
趙真顏面色有些扭曲,急忙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神情,很快起身告辭。
另一邊,齊爭鳴早已離開。
柳紜娘沒有追根究底,自己回了院子,洗漱過後,好好睡了一覺。
如此過了兩日,媒人那邊有了訊息。柳紜娘沒有見,不想多費心,讓媒人直接上門去找程如夢,並且,她早前就提醒過,程如夢此人不太想再嫁,讓她們多費心勸,只要事成,她會給大筆謝媒禮。
這兩日齊爭鳴都未回來,住在了書房。在以前這是常事,柳蕙心早已習慣。
柳紜娘剛到此處,有些不適,歇了兩天才算緩了過來,正打算找點事做。齊和辰就到了。
看到他,柳紜娘恍然想起了某些事,道:「你功課不忙麼?」
齊秀才已經年邁,雖想教導孫子,但卻力不從心,已臥床許久。所以,齊和辰如今另有夫子,每日早上過去,晚上回來再做完功課,基本沒有空閒。柳蕙心憐惜他讀書辛苦,並不強求他來請安。
別看同住一屋簷下,看似親近,其實,母子倆三天兩頭才能見上一面。
齊和辰抿了抿唇:「娘,我有事跟你說。」
柳紜娘頷首:「你說。」
齊和辰有些難以啟齒,躊躇半晌,才試探著開口:「就是……我一個同窗的妹妹,她心悅於我。我已娶妻,知道自己身份,平時都能避則避。可她對我太真,熬了幾宿幫我繡扇套,人都累病了。我有些不忍心拒絕她好意,便收了下來……後來又收了兩次,就、就甩不掉她了。」
他眼神裡帶著點哀求:「娘,這事要是讓顏兒知道,肯定會大怒。你能不能幫我跟她說清楚?」說到這裡,低下頭:「她沒有錯,我一開始就該狠心不收她東西,是我錯了。娘,你別責備她,只找到她家人,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管一管,這事就了了。」
柳紜娘沉聲問:「你們倆之間可有……」
「沒有!」齊和辰立刻道:「娘,我是您兒子,從小書讀聖賢書,怎麼可能占人姑娘便宜?」
上輩子也有這事,柳蕙心信了他的話,找到了那家人花錢消災。
不過,事了無痕那都是做夢。那個姑娘給柳蕙心這個「棒打鴛鴦」的人找了不少麻煩。後來這事還是被趙真顏給發現了。於是,這又成了她身為婆婆的一件大錯。
柳紜娘看著他,突然道:「我不太贊同你對人家姑娘始亂終棄。」
齊和辰愣了一下:「真顏會生氣的。」
「那又如何?」柳紜娘一臉嚴肅:「難得有情人,那姑娘既然心悅於你,你也回應了她,這麼拿銀子砸人可不厚道。我做不到,要麼你自己去,若真要我去,那就只能是上門提親。」
齊和辰立刻慌了:「我不能納她!」
「我答應過真顏,此生只她一人。娘,讀書人就該信守承諾,你要讓我毀諾嗎?」
「我讓你毀?」柳紜娘反問:「是我讓你收人東西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