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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打算好好辦，接下來幾天繼續蒐集證據和比對證詞。要是沒什麼新的發現……&rdo;他聳聳肩說， &ldo;我之前辦過兩三件類似的案子，通常我們會儘量寬大為懷，將檔案移交給檢察署，但是不動聲色，不對外公開，尤其他並非職業罪犯。對於沒辦法挺身自我辯護的人，我們寧可不要破壞他的名聲。要是檢察署認為證據確鑿，我們就通知家屬‐‐強調案子不算了結，但起碼可以給他們一個交代‐‐就這樣。死者家屬放下傷痛，兇手家屬得到平靜，我們宣告結案。正常程式是這樣。&rdo;

我說： &ldo;我怎麼有種感覺，你好像在威脅我?&rdo;

&ldo;哦，拜託，弗朗科，你這麼說太誇張了。&rdo;

&ldo;不然呢?&rdo;

&ldo;我會說我是在警告你，但你把事情搞得很麻煩。&rdo;

&ldo;你到底想警告我什麼?&rdo;

球王嘆一口氣。 &ldo;必要的話，&rdo;他說， &ldo;我只好深入追查凱文的死因，而我敢說媒體會像疹子一樣爬滿這個案子。不管你對自殺的說法有什麼意見，你和我都曉得，有些記者就愛釘條子的小辮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要是一個不小心，這整件事會讓你的小辮子變得有多大。&rdo;

我說： &ldo;我覺得聽起來非常像威脅。&rdo;

&ldo;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不想走到那一步。但假如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你玩辦案過家家……我只是試著提醒你，弗朗科，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rdo;

我說： &ldo;謝了，球王。我們上回見面，我只跟你說了一件事，是什麼?&rdo;

&ldo;你弟弟不是兇手。&rdo;

&ldo;沒錯，結果你又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頭?&rdo;

球王翻下遮陽板，對著鏡子檢視刮鬍子弄到的傷口。他微微仰頭，用拇指撫過下顎。 &ldo;算起來，&rdo;他說， &ldo;我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我得承認，要不是你找上她，我實在不曉得自己會不會發現伊美達&iddot;提尼這條線索，而且還非常有幫助。&rdo;

那個狡猾的賤人。 &ldo;我想也是，她是順服型的，或許你知道我的意思。&rdo;

&ldo;哦，不對，她不只是討我歡心而已。我的意思是，她提供的證據很有用。&rdo;

他沒有往下講，但臉上藏不住的微微冷笑讓我猜出個大概。我由他去。&ldo;那就說吧，告訴我。她跟你講了什麼?&rdo;

球王抿起雙唇，假裝在考慮。 &ldo;她說不定是目擊證人，弗朗科，但還不確定。假如你打算騷擾她，遇她翻供，我就不能告訴你。我想我們都曉得後果有多嚴重。是吧?&rdo;

我不著急。冷冷瞪了他好一會兒，接著才將頭靠回座椅，雙手抹臉說：&ldo;你知道嗎，球王，這個星期好漫長，從來沒這麼漫長過。&rdo;

&ldo;我知道，老傢伙，我都聽見了。但是為了所有人著想&r;你得把力氣用在更有幫助的地方。&rdo;

&ldo;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去找伊美達的，完全壞了規矩。我只是想……她和蘿西很親，你知道嗎?我想所有人裡頭……&rdo;

&ldo;你應該讓我知道她，我可以幫你和她談，結果一樣，省下這堆麻煩。&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