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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穿那件粉紅婚紗，&rdo;卡梅爾心滿意足地說， &ldo;所有人都說我美呆了。&rdo;

&ldo;真的，是那樣，&rdo;我朝她眨眨眼說， &ldo;可惜你是我姐姐，不然我一定會愛上你。&rdo;

她和潔琪大聲尖叫： &ldo;噁心，住嘴!&rdo;但我不再注意她們。謝伊和凱文坐在桌邊一角竊竊私語，凱文話裡帶著明顯的反駁，讓我不禁豎起耳朵。&ldo;那是工作，工作有什麼不對?&rdo;

&ldo;拼命舔雅痞屁眼，這就叫工作?是，先生。不，先生。三袋裝滿，先生。這些賺得腦滿腸肥的公司只要時局一壞，就把你們扔去餵狼。你每週幫他們賺幾千英鎊，結果得到什麼?&rdo;

&ldo;我拿到薪水。有了這份工作，明年夏天我就可以去澳洲，潛水環繞大堡礁，在邦迪海灘吃漢堡，和漂亮的澳洲辣妹喝到爛醉。有什麼不好的?&rdo;

謝伊笑了，聲音剌耳急促。 &ldo;最好把錢存著。&rdo;

凱文聳聳肩： &ldo;反正還會賺更多。&rdo;

&ldo;更多個屁，他們就希望你這麼以為。&rdo;

&ldo;誰?你在說誰?&rdo;

&ldo;時代變了，小子，不然你覺得萊瓦瑞幹嗎‐‐&rdo;

&ldo;你他媽白痴，&rdo;我們異口同聲，由於卡梅爾已身為人母了，所以她只說了句： &ldo;你這個白痴。&rdo;

&ldo;不然你覺得萊瓦瑞幹嗎要拆房子?&rdo;

&ldo;管他暱。&rdo;凱文火了。

&ldo;你當然要管。萊瓦瑞那傢伙是賤坯，很懂得觀望形勢。他去年高價買下這三間房子，發了一大堆漂亮傳單，表示要改裝成豪華公寓，現在卻突然打消念頭，把房子統統拆了?&rdo;

&ldo;那又怎樣?也許他離婚了或被人查稅之類的，這關我什麼事?&rdo;

謝伊傾身向前，手肘撐著桌子瞪了凱文好一會兒，接著又笑著搖頭。&ldo;你根本不懂，對吧?&rdo;他伸手拿酒， &ldo;他媽的一點概念都沒有。人家餵你什麼垃圾，你都吞下去，你以為未來一片光明美好是吧?我真想看你到時候的表情。&rdo;

潔琪說： &ldo;你生氣了。&rdo;

凱文和謝伊一向處不來，但剛才的對話裡有許多我顯然不曉得。感覺就像隔著強烈的靜電幹擾聽廣播，抓得到大概，但搞不懂究竟怎麼回事。我無法判斷&ldo;幹擾&rdo;來自過去二十二年，還是剛才的八杯酒。我閉起嘴巴，睜大 眼睛，靜觀其變。

謝伊將酒杯猛地放到桌上。 &ldo;我告訴你萊瓦瑞為什麼不把錢浪費在豪華公寓上，因為等他蓋好，沒有人有錢買。這個國家已經快完蛋了，這會兒正在懸崖邊上，隨時會以百米速度往下墜。&rdo;

&ldo;沒公寓就沒公寓，&rdo;凱文聳聳肩說， &ldo;那又怎麼樣?反正蓋公寓只會帶來更多雅痞讓老媽抱怨而已。&rdo;

&ldo;雅痞是你的衣食父母，小子。他們要是絕跡，你也玩完了。萬一他們開始靠救濟金過日子，誰來買大螢幕電視?客人破產了，小弟又能過得多好?&rdo;

潔琪打了謝伊手臂一掌。 &ldo;哎，我說你啊，你真差勁。&rdo;卡梅爾一手遮臉，對我做了個&ldo;他醉了&rdo;的口型，神情誇張，又充滿歉意，但她自己也喝了三杯小鹿斑比，而且遮臉用錯手了。謝伊完全不理會她們倆。

&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