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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伊摸著身體找煙。 &ldo;我們竟然沒有把她變成小野獸，真詭異，對吧?&rdo;

我快活地說： &ldo;我敢說你們不是沒有努力過。&rdo;

卡梅爾說： &ldo;多娜嚇壞了，以為再也見不到荷莉。&rdo;但她偷偷斜睨我一眼，讓這句話變成了詢問。

我說： &ldo;她沒理由不來。&rdo;

&ldo;弗朗科!你是說真的?&rdo;

&ldo;當然，我可沒笨到和九歲小女生為敵。&rdo;

&ldo;哦，那太好了。她們兩個很要好，真的，要是荷莉不來，多娜一定會心碎。那麼，這就表示……&rdo;她笨拙地揉了揉鼻子。我記得這個動作，感覺恍如隔世。 &ldo;你也會回來噦?還是隻讓潔琪帶荷莉來?&rdo;

我說： &ldo;我這會兒不是在這裡嗎?&rdo;

&ldo;啊，對哦，看到你真好。可是你……你要回家了嗎?&rdo;

我仰頭對她微笑： &ldo;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小梅。對，我會待著。&rdo;

&ldo;我的乖乖，也該是時候了，&rdo;潔琪翻了翻白眼說， &ldo;你為什麼不早個十五年決定，省了我一堆麻煩?&rdo;

&ldo;哦，太好了，&rdo;卡梅爾說， &ldo;真的太好了，弗朗科，我以為……&rdo;她又難為情地揩揩眼角， &ldo;也許是我大驚小怪，但我以為事情結束之後，你又會離開了，永遠不再回來。&rdo;

我說： &ldo;沒錯，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但我必須承認，撇掉這一切比我想像的還難。我想，就像你說的，回家真好。&rdo;

謝伊瞪著藍色眼眸看著我，又是那專注而諱莫如深的眼神。我立刻回他一眼，露出燦爛的微笑。我不怕謝伊焦躁。他還不是很焦躁，還沒，只是多了一點點不安，在這個已經夠不自在的夜晚。我現在只想輕輕點他一下，讓他心底明白，事情才剛開始而已。

我已經擺脫史帝芬，球王也快了。只要他們目光移向下一個案子，這件事就只剩我和謝伊了。以前如此，現在亦然。我可以像玩溜溜球一樣逗他一整年，之後才讓他明白我知道，接著再玩他一年，暗示他可能遭遇的各種有趣的下場，我有的是時間。

謝伊就沒那麼幸運了。人用不著喜歡自己的家人，甚至不必一起相處，也能徹底看穿他們。謝伊從小神經緊張，在這種成長環境成長就連神也會變成廢物，又做過一堆讓腦袋被夢魘糾纏的勾當，崩潰是遲早的事。許多人說我天賦異稟，擅長把人逼瘋，不少人還認為這是讚美。然而，比起傷害家人的能力，傷害陌生人根本不算什麼。我幾乎敢肯定地說，只要付出時間和毅力，我絕對有辦法讓謝伊自己套上繩圈，將另一端綁在十六號的樓梯欄杆上，然後一躍而下。

謝伊仰頭眯起眼睛，看荷恩一家在聖誕工廠般的公寓裡走動。他對我說： &ldo;聽你說得好像已經回來很久了一樣。&rdo;

&ldo;哦，是嗎?&rdo;

&ldo;聽說你前兩天去找伊美達&iddot;提尼。

&ldo;我也有高檔的朋友，和你一樣。&rdo;

&ldo;你找伊美達做什麼?聊天還是打炮?&rdo;

&ldo;哦，拜託，謝伊，少瞧不起我了，不是每個人品位都那麼差，你懂我的意思吧?&rdo;我說著朝他眨了眨眼睛，只見他心中起疑，眼神閃過銳利的光芒。

&ldo;住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