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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王把玩鋼筆，若有所思望著表面的光澤晃動。 &ldo;所以你沒被人發現，&rdo;他重複道， &ldo;沒有人知道你們在一起，你要說的是這個意思?&rdo;

&ldo;沒錯。&rdo;

&ldo;你們搞得這麼神秘兮兮，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rdo;

&ldo;蘿西的父親不喜歡我。他頭一回發現我們約會，氣得七竅生煙，所以我們之後才會轉為地下。要是我們告訴他，說我想帶他的寶貝女兒到倫敦，肯定會掀起大戰。就我當時的想法，請求原諒應該比請求允許來得容易。&rdo;

&ldo;有些事情永遠不會改變，&rdo;球王有點恨恨地說， &ldo;他為什麼不喜歡你?&rdo;

&ldo;因為他沒品位，&rdo;我咧嘴笑說， &ldo;有誰不會愛上我這張臉?&rdo;

他沒有笑。 &ldo;說正經的。&rdo;

&ldo;這你得問他才行，他可沒和我分享他是怎麼想的。&rdo;

&ldo;我會問他。還有誰知道你們兩人的計劃?&rdo;

&ldo;我沒跟任何人說，就我所知，蘿西也沒有。&rdo;曼蒂是我的。球王可以自己去聞她，能問出什麼算他運氣，我一定會等著看好戲。

球王不疾不徐啜飲啤酒，瀏覽剛才的筆記，看完喀噠一聲套上夢幻名筆說 &ldo;好了，目前差不多就這樣。&rdo;

&ldo;看你老闆有什麼想法，&rdo;我說。他才不會去找老闆，但我要是太快縮手，他可能會懷疑我是不是另有計劃。 &ldo;剛才那些線索或許能打動他，讓他覺得聯手辦案不錯。

球王和我四目交會，有那麼一秒忘了眨眼。他這會兒心裡肯定在想我一聽說手提箱出現便領悟到的事：頭號嫌犯就是人在現場，有動機也有機會，但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傢伙。默默等待蘿西&iddot;戴利，但很可能被她當晚甩掉的傢伙。向警察說他對天發誓，蘿西整夜沒有現身的傢伙。

我和球王都不打算先提這一點。 &ldo;我會盡力，&rdo;他說著將記事本塞進西裝口袋，沒有看我， &ldo;謝了，弗朗科，之後我可能還需要找你和我重看一遍。&rdo;

&ldo;沒問題，&rdo;我說， &ldo;你知道上哪兒找我。&rdo;

他一口氣將剩下的啤酒喝完： &ldo;記得我剛才說的，正面思考，轉個角度看。&rdo;

&ldo;球王，&rdo;我說， &ldo;你同事剛才挖出來的那一坨東西是我女朋友。我以為她已經飄洋過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要是我很難看出光明面，還請你多多包涵。&rdo;

球王嘆息一聲。 &ldo;好吧，&rdo;他說， &ldo;有道理，你想聽聽我的猜測嗎?&rdo;

&ldo;樂意之至。&rdo;

&ldo;你在工作方面名聲很好，弗朗科，非常好，除了一個小地方。道上傳聞，你這個人很獨特，喜歡‐‐怎麼說暱‐‐喜歡照自己的意思改變遊戲規則。手提箱就是最好的例子。老闆喜歡合群的人遠勝於獨行俠，除非你是梅爾&iddot;吉布森1。調查這樣的案子，要是處理得當，哪怕承受巨大的壓力，只要你能證明自己可以為了團隊坐冷板凳，你的評價就會大大提升。想遠一點。你聽懂我在說什麼嗎?&rdo;

【1梅爾&iddot;吉布森，澳大利亞著名導演、演員。曾執導並主演《勇敢的心》。】

我給他一個特大號的微笑，免得忍不住揍他。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