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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什麼?&rdo;

&ldo;我的老二。&rdo;我對他說。

&ldo;希望他們有帶顯微鏡。&rdo;

&ldo;去死啦，&rdo;凱文語氣不悅，揉動一邊眉毛看著警察說，&ldo;我不想再玩遊戲了，我真希望……&rdo;

&ldo;小心，&rdo;謝伊忽然說，&ldo;老媽。&rdo;

我們三個立刻溜下臺階，動作迅速一致，將頭壓低，遠低於人群的視線。我在居民間瞥見老媽的身影，她交抱雙臂抱在胸前站在臺階上，用鑽子般的眼神掃視街道，彷彿知道一切混亂都是因我而起，她要我付出代價。老爸站在她身後，掏出一根煙，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紛紛擾擾。

屋裡一陣騷動。一名鑑證人員走了出來，舉起拇指朝背後一比，說了幾句，警察低低竊笑。他開啟廂型車，在車裡翻翻找找，抓了一把鐵橇跑上臺階。

謝伊說：&ldo;要是用那個，整棟房子都會垮下來。&rdo;

凱文依然坐立不安，彷彿臺階讓他屁股發疼。&ldo;萬一他們毫無所獲怎麼辦?&rdo;

&ldo;這樣的話，咱們的弗朗科就上黑名單了，&rdo;謝伊說，&ldo;浪費大家的時間。這不是很可憐嗎?&rdo;

&ldo;多謝關心，不會有事的。&rdo;

&ldo;是啊，是不會，你永遠不會有事。他們在找什麼?&rdo;

&ldo;你為什麼不問他們?&rdo;

一名滿頭亂髮、穿著林普&iddot;巴茲提特t恤的學生踅出十一號公寓，一臉宿醉未醒的樣子搔搔頭問：&ldo;出了什麼事?&rdo;

我說：&ldo;回屋裡去。&rdo;

&ldo;這是我們的臺階。&rdo;

我掏出警察證，他只說了一聲：&ldo;哦，可惡!&rdo;便拖著腳步走回屋裡，難以接受天下竟然有這麼不公平的事。

&ldo;沒錯，&rdo;謝伊說，&ldo;用警徽嚇人。&rdo;但這只是反射動作，他的眼睛對著消逝的陽光微微眯起，仍然盯著十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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