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話 我會假裝看風景(第1/2 頁)
其實有些事,是你一無所有呱呱落地出生時就註定好了的。
無法逆轉的悲劇,命中註定的災病,求而不得的渴望,難以延緩的壽命。如此種種,皆可用命運來搪塞解釋。
作為少時擔任小學大隊委,在紅旗下驕傲成長的炎黃男兒,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自古流傳的民族神話也從來都是與天爭命,與神鬥法。后羿射日、大禹治水、精衛填海、愚公移山等等,講的就是雖人各有運,但命非天定。就連撒潑打諢的熊孩子,也有哪吒這種熊之究極個體的存在。
所以什麼牛鬼蛇神,不信且不屑,都要在赤紅的唯物鐵拳下煙消雲散!
起碼在脫褲子蹲坑時穿越前……尹某人真的是這樣想的。
不,也未必,一定是人體代謝巧妙契合了周天星辰運轉的軌跡,與億萬年前的原始宇宙波動產生同調,加之尼古丁作為媒介,量子力場攪動平行世界的界限,偶然打破了次元的壁壘。
既是這樣,強調科學的“尹氏命運學”,就依舊沒有退環境。
其實命運,就是基因!
煙酒不沾的強壯男性,比日玩夜賭的浪子情客更早患上癌症。刻苦努力的好學生,被天賦異稟的才能者碾壓。天天喝牛奶玩單槓,還是沒躺屍摸魚的發小個頭高。整天各種高價護膚品輪流上,也沒有閨蜜室友膚白貌美。
就連練腹肌,對不對稱,有幾塊,也是先天說好了的。
破案了。
微小的生物程式碼,便是命運的圖譜。
譬如其中單單挑出一個相貌好看,就夠你享受諸多生活便利。廢話,誰不喜歡美少年和美少女?
……瀧澤君興許是個例外。
整天劉海當護目鏡,黑眼圈青春痘當刺青,總是散發著人間失格的頹廢氣息,書包裡是以暴露大波精靈妹子當封面的輕小說。加上身體單薄,成績一般,孤獨內向,沒有親屬朋友,實乃班級調笑霸凌的上上之選。
長得美,其實意味著很多。
甚至你或許都不經意間,就成為了別人美好回憶裡,那塊至關重要的拼圖。
推著腳踏車回家的女生,簡單的日常。
但在某個男生的心目裡,興許就昇華成了現代青春傷痛文學的一部分,在多年後的同學會上,邊喝清酒邊眼眶溼潤,回味而出。
——“燻子走在前面,她沐浴著夕陽,暖紅色的身影像染火的唐紅玫瑰那般耀目,使我不敢去追逐。風裡列車鳴笛,葉草撫搖。她帶走了我的憧憬和眷戀,乘著如花般的流年打馬而過,這條愛恨的河流始終缺少勇氣為槳而無法泅渡,我已瘋狂了這麼久,上帝為何還不毀滅我?”
但燻子真的只是推爆胎的腳踏車回家。
綜上所述,對於先天優越眾生的大美人,男人是會單獨開闢一塊記憶盒子盛放的。
羽田真理,無論怎麼看,都是一位稱得上漂亮的可人兒。
特別是笑容,似乎天生就帶著些許羞澀。抿嘴微笑,鄰家感便立馬撲面而來,像極了放課後跑到教室門口,等待某人一起結伴回家,乖巧動人的青梅竹馬。
被她這樣注視,真有種夢迴上學讀書時,在走廊上巧遇年級裡最好看女孩子的瞬間。
這種鮮明端正的女生,哪怕沒有薛定諤的人生迴廊,他也肯定不會忘記。
然而。
“我能坐嗎?”羽田真理出聲。
“當然,請便。”尹澤說。
由於是橫型的長凳,當然只能並著坐,女生挽著衣襬坐下,兩人間隔了約半個身子的距離,不遠不近,說話也方便。
“你的出道作,我看過了,表演很成熟啊。”羽田真理率先說話。
“哪裡,獻醜了。”尹澤謙虛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