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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道:&ldo;大帥就不怕我倆找到了寶馬,從此不來見你?&rdo;
麻大帥道:&ldo;也不會!別忘了,本帥的馬鞭可不是隻有三尺之長!&rdo;
營門轟轟隆隆開啟,麻大帥對著身後揮了下手。跳跳爺和鬼手回臉看去,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大雨中,並排站著五匹戴黑眼罩的馬!
三天後,邱雨濃又來到了曲寶蟠身邊。和他在一起的,自然還有白玉樓。
山野曠地打著火堆,三人坐火邊烤著食物。白玉樓道:&ldo;看來,你曲寶蟠是個馬痴。人要是痴上了一樣東西,就放不下了,難怪你會這麼窮追汗血馬不放。&rdo;
&ldo;這話有道理。&rdo;曲寶蟠道,&ldo;這世上的男人,痴錢的,痴官的,痴名的,痴女人的,比比皆是,可痴馬的,不多。可知本王爺為何不痴別的,單單痴馬麼?&rdo;
&ldo;你屬馬。&rdo;白玉樓脫口道。
&ldo;不對,&rdo;曲寶蟠往火堆裡添著柴,&ldo;本王爺痴馬,是因為在本王爺的眼裡,人不如馬。這馬兒,其義在鬃,其忠在額,其憂在目,其怒在尾,可謂是一目瞭然,絕不像人那樣忠義不明,怒憂不顯,掩三藏四,陰陽無定。這,就是本王爺幾十年痴馬的心得。本王爺當年統領過三千兵馬、闖蕩過刀山火海,憑著的,也就是這點馬性。古人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今人說,得刀槍者得天下,可本王爺卻要說,得良馬者得天下。天下的版圖,都是馬蹄子給踩出來的;天下的帝王,都是馬鞍子給馱出來的;天下的財富,都是馬腱子給運出來的,連那天下的律法,也都是馬鞭子給打出來的!二位說,沒有馬,會有天下麼?沒有馬,會有天下這麼多大轟大烈之事麼?&rdo;
白玉樓道:&ldo;這番話,不該是你說的。&rdo;
曲寶蟠道:&ldo;那該是誰說的?&rdo;
白玉樓道:&ldo;該是如今那些野心勃勃一心想著要當皇上的帶兵帥爺說的。&rdo;
曲寶蟠冷聲一笑:&ldo;沒準,我就想著騎天下第一寶馬,當天下第一主子呢!&rdo;
白玉樓笑了:&ldo;你?憑你的德性,八輩子以後吧。&rdo;曲寶蟠冷哼了一聲,扭過臉去,狠狠地撕吃起烤肉來。邱雨濃在喝著木碗裡的水,道:&ldo;聽說,馬能聽懂人的話。不知曲王爺信不信?&rdo;
&ldo;信!&rdo;曲寶蟠吐了嘴裡的肉,道,&ldo;這世上能聽懂人話的,只有兩樣活口,一是犬,二是馬。正因為這兩樣活口能聽懂人話,老老實實地供人使役,所以做人的才會有了這麼一句比喻:願效犬馬之勞!&rdo;
白玉樓看著曲寶蟠,笑著問道:&ldo;不知曲王爺在為誰效著犬馬之勞?&rdo;
曲寶蟠一怔:&ldo;什麼意思?&rdo;
白玉樓道:&ldo;這意思就是,不知你曲王爺在替誰當差?&rdo;
鎮子客棧的大炕房裡瀰漫著人的汗味和屁味,鐵皮煤爐也在冒著嗆鼻的煤煙,燻得人睜不開眼。
厚厚的門簾子打起,店小二領著趙細燭進來。
房裡,滿滿一大炕男客躺著坐著,炕上浮著厚厚的煙霧,透過煙霧,可見炕上還擠著女人。靠緊裡頭的炕邊,一個胖女人敞著懷,在給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餵著奶。店小二對趙細燭大聲道:&ldo;見著沒有?靠大炕緊西頭那道縫兒,是您的界,讓那餵奶的老孃們往邊上靠靠,就擠不著您了!&rdo;
趙細燭把肩上的馬褡子拎在手裡,撣著煙,擠進房來。
&ldo;狗東西,別踩了老子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