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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的三個人全都愣著,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趙細燭會和汗血馬對起了話!
&ldo;他好像和汗血馬在說話。&rdo;風車道。
風箏道:&ldo;我怎麼沒聽見?&rdo;
金袋子道:&ldo;人通了馬性,就能對上話了。人和馬說話,說在心裡,旁人誰也聽不見。&rdo;
風車道:&ldo;可我聽見了!&rdo;
風箏道:&ldo;風車,別胡思亂想了,咱們上路吧!&rdo;
三個人、四匹馬、一頭猴默默地看著越跑越遠的趙細燭,看了好久,趙細燭的身影在他們的視線裡漸漸變小、漸漸消失。
金袋子從布袋裡摸出一根紅布條,把寶兒的一絡白鬃扎住,拍拍馬頸道,&ldo;走吧,今日該是你的好日子。&rdo;他又看了看天,道:&ldo;趁著烏鴉還沒來,咱們走吧。&rdo;牽著自己的黃毛老馬和那匹花馬,下了橋,巧妹子跳上了黃馬的鞍子。
風箏牽起&ldo;魏老闆&rdo;,走下橋去。風車手裡牽著寶兒的皮繩,還在看著趙細燭離去的那條小路。&ldo;風車,別看了,走吧!&rdo;姐姐已在橋下喊。
風車從背著的大布袋裡取出木片風車,插在頭髮上,扯了下珠繩,風車葉片飛快地轉動起來。她一步三回頭,牽著寶兒下了橋。
人和馬誰也沒有發現,穿白袍的鬼手一直在遠遠地看著他們。
將自己裹在白袍裡的鬼手站在長滿蒿草的土坡邊,透過白色的馬臉面具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狂野的大風在掀動著她的寬大白袍。
人和馬越走越遠。天空時明時暗,巨大的雲影在冬日枯黃色的曠野上像馬群似的賓士。
高坡草叢間,鬼手久久地目送著汗血馬遠去,遠處的地平線上,人和馬的影子已經細小如豆。風在吹搖著蒿草,一條細長的人影落在草上。
鬼手也許早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身子卻是一動沒動,一隻套著馬蹄套的手摸向了腰間。
&ldo;叭!&rdo;地一聲槍響,鬼手腳邊的蒿草濺起一片葉屑。顯然,這一槍是警告!
鬼手摸槍的手垂下了,緩緩回過身來。站在蒿草叢裡開槍的人,是白玉樓!
坡邊岩石後,躺在岩石下的趙細燭猛地被槍聲驚起。
他驚慌地爬起身,往草外看去。
白玉樓手裡拿著一支左輪手槍,槍口對著鬼手的馬臉面具,道:&ldo;我已經跟蹤你好久了!&rdo;
&ldo;是麼?&rdo;穿著白袍的鬼手開了口,聲音像馬叫一樣粗重而短促,&ldo;你是誰?&rdo;
白玉樓道:&ldo;你的聲音不像是人的聲音!&rdo;
&ldo;我本不是人。&rdo;
&ldo;我對你是人還是鬼,或者是馬,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被一個人跟蹤了那麼久,而沒有把這個人給殺了?&rdo;
&ldo;你說的這個人,是曲寶蟠。&rdo;
&ldo;對,是曲寶蟠!&rdo;白玉樓道,&ldo;曲寶蟠欠著我的錢,所以我一直在跟蹤他,可我沒有想到,這個醫術高明的馬郎中,竟然也在跟蹤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rdo;
&ldo;你怎麼知道曲寶蟠在跟蹤我?&rdo;
&ldo;在馬神廟,要不是你身形變得快,曲寶蟠的子彈就已經把你打成了蜂窩!&rdo;
&ldo;我不殺曲寶蟠,是因為我殺不了他。&rdo;
&ldo;不對!你能從麻大帥手裡把一匹寶馬給奪走,那麼,這世上,你想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