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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rdo;

&ldo;是啊，你是伺候過同治帝和光緒帝的，如今在伺候著我這個退了位的宣統帝，算起來也該是三朝元老了。朕該對你說一聲謝謝才好。&rdo;

&ldo;奴才伺候皇上，是奴才的本份。&rdo;

&ldo;萬鞋，你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學會什麼手藝了麼？&rdo;

&ldo;奴才只會伺候皇上，別的手藝，沒學會。&rdo;

溥儀嘆了一聲：&ldo;這就難了。你要是有一天出了宮，怎麼活下去啊？朕知道，如今在這宮裡，那些個太監、宮女，還有朕的禁衛軍，十有八九都在瞞著朕，偷盜著宮裡的東西。朕知道，他們都在想著為自己留條後路，都想著在朕被攆出宮或是被砍掉腦袋的時候，不至於落個一無所有。這，朕不怪他們，朕能眼開眼閉。可朕也知道，這宮裡有一個人，不曾對朕起過半點私心，這個人就是你趙萬鞋。朕把心裡話告訴了你，意思就是，朕不能對不起你。&rdo;

趙萬鞋已是淚流滿臉，對著溥儀的背影跪了下去：&ldo;有皇上這番話，奴才……奴才什麼都有了！&rdo;

溥儀的影子在說：&ldo;如今已是兵臨皇城，朕是死是活，現在還難預料。朕已為你備下了一份財物，萬一朕走了，你也好靠它活命。&rdo;

一個小太監從屏後走了出來，把一個黃綢包裹放在趙萬鞋面前，又退回屏後。

&ldo;萬鞋，&rdo;溥儀道，&ldo;解開看看。&rdo;

趙萬鞋抬起淚臉，擺著手：&ldo;不不！皇上創下的家業，有多難，奴才知道哇！奴才不能要皇上的一丁點兒東西！&rdo;

溥儀道：&ldo;萬鞋，朕讓你解開，你不從麼？&rdo;

趙萬鞋抹了淚，伸出手解開了包裹。包裹裡只有一疊紙、一錠墨、一方硯、一支筆！趙萬鞋看著這&ldo;文房四寶&rdo;，抬起臉：&ldo;皇上的意思是……讓奴才寫字……為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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