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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錦很少限制他們的成長，從孩子正式習字開始，便讓他們自行挑選物事。

皇家的孩子難免自視甚高，他更願意他們自己去感受外面的世界。

然而有的時候，也會有意外發生的。

就比如說心智還未成熟的蘇瓚，便遇到了民間隱藏最深的一種職業。

人牙子。

&ldo;小朋友，糖葫蘆好吃嗎?&rdo;

&ldo;好吃啊。&rdo;

蘇瓚抿著小嘴甜甜一笑。

&ldo;婆婆也要吃一口嗎?&rdo;

多漂亮的孩子啊。

牙婆子摸著他的小腦袋道。

&ldo;婆婆不吃，但是婆婆手裡還有許多你沒吃過的吃食，想嘗嘗嗎?&rdo;

&ldo;想。&rdo;

胖乎乎的小手直愣愣的伸出去，卻久久不見有東西放在手上。

&ldo;婆婆在騙我麼?&rdo;

&ldo;婆婆從不騙人的。只是這東西要到角落裡去吃，不然就會被旁人搶去了。&rdo;

別看蘇小殿下年紀不大，但是聽過的話本子委實不少，小眼睛滴溜一轉就知道來人是做什麼的。

就見他拿眼瞟了下正在不遠處看硯臺的蘇堰，笑眯眯的說。

&ldo;婆婆是想賣掉我吧?像我這個長相的，大概值得不少銀子。你瞧，我哥哥就在那邊，只要我一哭他就會過來了。&rdo;

牙婆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哪裡見過這麼精明的娃娃。再一端詳那衣服，又是極富貴的，轉臉便想走人。

哪知道剛走幾步便被那娃娃拉住了。

&ldo;婆婆這麼急做什麼?咱們來打個商量吧。&rdo;

&ldo;商量?!!&rdo;

蘇瓚被賣掉了，十兩銀子，賣給了上京正一品大員方原方學士家裡。

她家的夫人前些年剛誕下一子，便想找個年紀相仿的孩子做書童。趕巧了那日的牙婆子得了這訊息，再加上蘇小殿下要求只能將其賣到附近，當下便被送到了方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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